何家的議事大堂之中,正上方端坐著何家現任家主何千刃,兩邊從裏到外分別坐著何家的各大長老以及家老等十數人,每個人氣息都在拘七魄層次。
但這十幾位拘七魄強者此時臉上卻都帶著凝重陰沉的神色。
“家主,如今老祖下落不明,我認為應該集合整個家族的力量搜尋老祖。”過了許久,一個蓬發老者突然站起身提議道。
“四長老,你說得倒是輕巧,老祖身為鎖人魂強者都應付不了的情況,憑我們這些人有什麼用處?
這次大殷可是派出了三名鎖人魂強者圍攻老祖,整整三名鎖人魂強者呀!我們這些人前去就是找死!
以我之見,此事應當向五台派求援,再怎麼說老祖也是五台派的太上長老,他們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何家大長老直接反駁道。
聽到何家大長老的話,何家四長老頓時沉默不語,他又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
“你們其他人有什麼意見?”
坐在家主之位上的何千刃陡然睜開眼睛,掃過下列的六大長老和十二個家老。
“我等認為大長老所言有理,將此事交於五台派是最正確的選擇。”四個和大長老最為親近的家老讚同道。
何千刃微微皺了皺眉頭,將目光投向何家大長老,發現他正對著自己報以一個微笑,心中頓時生出怒意。
“這老不死都這種時候了還在爭權奪利!”
整個何家除了鎖人魂的何家老祖何蘇笛這個支柱以外,就屬他和何家大長老何畢南實力最強,均是拘除穢之境。
不過他已經臻至拘除穢頂峰,而何畢南卻還差上許多,這讓他很輕易就在當年在爭奪家主之位的時候擊敗何畢南獲得了勝利,但也埋下了何畢南記恨的種子。
如果不是因為何畢南是何家第三強者,親近他的家老族人也不少,占據何家很重要的一席,何千刃早就悄悄將其除掉了。
“相信你們各自都已經收到了消息,大殷的三位鎖人魂強者,為了從黑糜聖教七大聖使之一的紅花使手中救出大殷五公主魏雨欣,在蘭零道發生大戰,被紅花使及其麾下強者斬殺兩人,隻有柳宮仁一人逃了回來。”
何千刃淡淡掃過眾人,尤其是在大長老何畢南身上停頓最久。
何畢南向前跨出兩步,沉聲道:
“家主,這個消息是黑糜聖教散播出來的,除了黑糜聖教自己人以外所有圍觀的江湖人士都死了,可不可信還是未知,
說不定是黑糜聖教為了提升之後在聯盟之中的地位散發出來的謠言也說不定。
雖然老夫不知道鎖人魂強者之間的差距可以有多大,但紅花使以一敵三還接連斬殺兩人,老夫不信。
不然這豈不是說我們何家老祖無能!?”
“何畢南,你放肆!”
何千刃猛地站起,身上一股氣勢驀然向著何畢南壓去。
何畢南猝不及防之下隻感覺胸口如同錘擊,連退兩步,一股腥味湧上喉嚨,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他駭然地看著何千刃,有些不敢相信。
“何畢南,你說我們兩人現在差距有多大?”
何千刃驀地向前一跨,嚇得何畢南一退,頓時引起場中其他長老以及家老的異樣目光。
仿佛在說,明明都是同一個境界的竟然被嚇退,真是丟人!
何畢南也回過神來,頓時羞憤難當,轉首怒視何千刃大喝道:“何千刃,你很好!”
隨後他一甩袖子奪門而出。
何千刃並未阻止何畢南,而是看向堂內的長老家老們,下達自己命令道:
“我們何家能夠成為一流世家相信諸位都明白誰才是真正的支柱,如今老祖行蹤不明,也就是我們何家最大的危機,五台派那邊我自然會去懇求賈派主派出強者搜尋老祖下落,
但我們何家自身也不能置身事外,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你們四個帶一半家老和家族精英子弟前往蘭零道尋找老祖下落,
我和五長老六長老以及大長老則鎮守族內,防備大殷,並且為之後各大勢力的聯盟做準備。”
“謹遵家主命令!”
有何畢南的前車之鑒,其他五位長老和十二位家老自然不會跳出來和何千刃唱對台戲,就算是那四位和大長老親近的家老也是一樣。
何千刃不會拿何畢南怎麼樣,但如果是他們這些人就難說了。
……
“哼!何千刃這匹夫,真是欺人太甚!簡直是沒將我放在眼裏!”
何畢南府邸的庭院中,憤然離開的何畢南橫手一掌,拍在一棵數人合抱粗的參天古木樹幹上,隻聽哢嚓古木應聲而斷,蛛網般的裂縫沿著樹幹向上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