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護衛點了點頭,轉身進入府邸的大門,不一會兒就從裏麵拿出一塊白布,白布中包裹了幾縷發絲。
“這血是老婆子我從兒子身上得來的,你們如果能夠通過這發絲判斷出我兒子現在的狀態就算過關了。”
宋老太太略帶昏花但犀利的目光掃過在場數十人。
“宋老太太,我見這發絲帶著一絲陰氣和灰敗之意,恐怕您的兒子此時命懸一線。”
一個道人搖頭晃腦,一副唉聲歎氣的樣子。
“胡扯!這發絲明明光澤黝黑,宋公子現在的生命絕對無恙!”一個中年武者嗬斥了一聲道。
“明明就是……”
看見眾人的爭論,宋老太太並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而是淡淡道:“各位,無需爭論,將你們的答案寫在紙上,老婆子我之後自有分曉。”
話畢,她身後兩個丫鬟轉身端起筆墨紙硯向著場下的人走來,分發給他們。
拿著筆,一群人就嘩嘩嘩寫了起來,還不時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用身體遮擋紙張,害怕他人看自己的答案。
然而幾十個人當中,卻有五個人並沒有動筆。
除了月生和許茂之外,還有兩男一女。
女的樣貌二十左右,身穿緊身衣褲,顏色偏深,黑色長發,眉目略帶英氣,腰間掛著一個鈴鐺。
男的一個是中年道士模樣,麵色略微疾苦,腰間隱隱露出一道道黃符以及一把宛如青銅做成的劍,略顯古樸。
還有一個是青年男子,看年紀也二十左右,麵帶微笑,羽扇輕輕搖晃,胸有成竹的模樣。
“五位,不知為何不動筆墨?可是不知道答案準備放棄?”
宋老太太看了五人一眼,問道。
其他人聽見宋老太太的詢問,紛紛抬了抬頭看向五人,麵路輕蔑之色。
“喂,兄弟,你要是不知道答案,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
之前月生搭話的武者用肘子捅了捅月生的腰,小聲道。
“不用,這頭發根本不是這老太婆兒子的,而是她用她身邊侍女來忽悠我們的!”
月生淡淡回了這個武者一聲道。
“怎麼會?”
這個武者驚了一下,長大嘴巴,剛想要反駁,這時那個搖著羽扇的青年陡然跨出,淡笑一拱手,道:
“宋老太太,如果在下沒有看錯,想必這頭發並不是你兒子的,而是你身邊這位姑娘的。”
說著,那被白布抱著的頭發驀地飛入青年手中。
隻見他輕輕在上麵一點,這幾縷頭發宛如長了翅膀一般,溜的一下飛了出去,死死黏在了那個丫鬟的頭上,嚇得她連退兩步。
“少俠好技藝!”宋老太太露出一模微笑,讚歎一聲,同時看向其他人,聲音略冷道:
“除了這位少俠,還有另外四位閣下,諸位就請回吧,老婆子我這一百萬兩銀子也不是這麼好得的。”
其他大部分人都憤憤將筆墨一摔,狠狠看了五人一眼,一言不發直接離去。
也有少部分人默默放下筆墨,轉身離開,都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這種情況再多說就是丟人現眼,自找不快。
他們雖然是騙子,但在江湖上混也是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