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透過黑暗,似乎能夠看見那些躲藏在其中的教眾。
他並沒有深入,而是蹲下來拾起一團浸染了血跡的土壤,放在鼻子邊輕輕嗅了嗅,眉頭一皺。
唰唰唰!
突然間,幾隻長長的,帶著血槽的箭矢從夜色中射出,直指恒宇的腦袋。
恒宇似早有預料,他身體一陣模糊,箭矢從他腦袋上穿過,釘在地上。
但黑暗中那些教眾駭然的是,恒宇腦袋上並沒有被箭矢開幾個洞,反而一點損傷都沒有。
他們心裏微沉,再次搭上箭,拉滿弓,向著恒宇射去。
結果和之前一樣。
“真是不錯的速度,竟然在箭碰到頭皮的一瞬間躲開了,明明這些箭連根本破不了他的皮的。”
月生再次讚歎,要是換做他,根本不會躲開。
當然,像這種普通材料做成的箭,在進入他周身一米範圍內就會被高溫給蒸發掉。
“這就是恒宇,他對自己的速度很自信,無論做什麼都喜歡用自己的速度解決。”紅花使回道。
“這一點我明白,我也能夠理解。”月生頗為讚同,就像他對自己的肉體力量很也很自信一般。
恒宇深深看了一眼黑暗中,慢慢退去,並沒有深入。
“還真是警惕,要換做月生大爺我,說不定就直接衝進來了。”月生說道。
“恒宇和白花使一樣,這是他們的行事風格,月生大人,我們要做好準備了,白花使等會兒估計就會來了,如果我猜得不錯,她應該會帶上金花使或者銀花使。”紅花使提醒道。
“放心,隻要不是帶上黑糜聖教的聖女,月生大爺還不放在眼裏。”月生露出一絲笑容。
紅花使點點頭,月生和千麵法王一戰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
現在整個皇城當中,月生已經被所有勢力列為最危險的人物之一,地位和鎖天魂強者不相上下,同時也增加了黑糜聖教的影響力。
……
白花使收到恒宇的消息後,沉思了一會兒,驀地露出了一絲笑容,“現在這種情況,陸遙還想和我內鬥嗎?真是不懂得顧大局!”
“白花使大人,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紅花使做的?”恒宇驚訝地抬起頭。
“當然,如果真的是大殷的人,就算你能夠回來,也不會毫發無損,陸遙的目的無非是想引我出去罷了,看來是月生帶給她的信心。”
白花使似乎看穿了一切道。
“這……”恒宇一陣沉默,不知道說什麼。
“既然如此,我就如她所願,正好看看她和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堂堂一位能夠和鎖天魂強者交手的鎖地魂強者又為什麼能夠臣服於你?”
白花使走出門,向著金花使和銀花使行宮而去。
雖然紅花使和月生都已經被黑蓮磨世典洗腦過了,但她依舊準備和金花使以及銀花使一起去。
畢竟她們忠誠的隻是黑糜聖教,而不是彼此,多年來交手也不下百次,也會下暗手讓對方受到不輕的傷勢。
……
“來了!”
正閉目搓著小白狐腦袋的月生陡然睜開眼睛,看著毫不掩飾自己氣息的兩道身影。
一白一銀。
“陸遙,出來吧!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白花使雙目中兩朵白蓮緩緩旋轉,將目光投向紅花使和月生所在方向。
“嗬嗬……不愧是白蓮神目,竟然能這麼輕易發現我的行蹤!”
紅花使輕笑兩聲,身影連閃,化作一道曲折的紅色殘影,出現在了白花使和銀花使麵前。
還未等白花使說什麼,銀花使直接上前一步,語氣帶著一絲生氣,“陸遙,你搞什麼!?即使你和白花使有所恩怨,現在也不是內鬥的時候,白白讓大殷那些人笑話!”
“嗬嗬!”紅花使隻是回了一聲輕笑,並未多說什麼。
“陸遙,你讓月生也出來吧!你應該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的。”白花使輕輕按住了銀花使的肩膀,上前一步道。
“秦玲昔,每次,你每次都用這種眼神,這種語氣,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點,你說我不是你的對手!?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人也是會進步的,雨駱,給我將她的首級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