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們看著臉色漸漸發青,呼吸微弱的杏子都驚愕不已。
夏陽裝作驚慌失措的模樣,說道:“我……我去叫殷無先生過來!你們去看看大當家的怎麼樣了!”
守衛們點了點頭,將杏子拖回了院裏。金瀾堂房間的門大敞著,屋裏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東倒西歪,地上滿是血跡和手指的抓痕。
“這……這是怎麼了?”幾個守衛麵麵相覷,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突然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到了一個守衛的頭上。他撓了撓頭沒有在意,緊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他用手背蹭了蹭額頭,放到眼前一看。
“血!”他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心驚膽顫地抬頭一看,金瀾堂正蹲在房梁之上,眼珠突出,黑眼球幾乎全都消失了。他大張著嘴,直勾勾地俯視著他。血水混著口水,順著他咧著的嘴角流了下來。
“啊……啊……”
守衛發出了幾聲慘叫,金瀾堂從房梁上跳了下來,把他撲倒在地。
“啊……啊……啊……”
“妖……妖怪……”
另外幾名守衛,嚇得癱軟在地。
金瀾堂掐住身下那守衛的脖子,伸出長長的,發青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咧嘴嘿嘿一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的……獵……物……”
那守衛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血盆大口,臉色臘白,激烈掙紮著。
一瞬間,他肩頭的一塊肉就被硬生生地撕扯了下來……
“啊……”那守衛疼痛難忍,外加驚嚇竟暈了過去。
“妖怪啊!妖怪!”
其他的幾個守衛,見金瀾堂竟然津津有味地吃著活人,都嚇得屁滾尿流,掙紮著爬起來就要往外跑。
野獸麵對獵物的時候,獵物越是逃跑掙紮越能激起野獸的征服欲。這對於現在被血刺激地紅了眼的金瀾堂來說,再貼切不過了。
他嘴裏嚼著地上那個守衛的皮肉,呼哧一下蹦了起來,張牙舞爪地就把另外幾名守衛踹翻在地。看著他們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模樣,詭異地笑了笑。
金澤森見守衛已經被金瀾堂控製住了,便悄悄蓋上琉璃瓦,從房頂上跳了下來。一路跑到門口的小花園裏。
“怎麼樣?”莫來問道。
“嗯,一切順利!”金澤森氣喘籲籲地說道,“那金瀾堂根本就對活人的鮮血沒有抵抗力!”
莫來看著他手心的殷紅,皺了皺眉,說道:“森哥,你也不能以身犯險啊!”
“不礙事,咱們就這一次機會,不把握住可不行!”金澤森說道。
莫來歎了口氣,從包中掏出藥和紗布給他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不一會兒,殷無隨著夏陽急匆匆到金瀾堂的住所,他見著院子裏地上躺著的氣息微弱的杏子。心想:糟糕了,便從兜裏掏出一顆藥丸塞到了她的嘴裏。
“把大門關上,誰都不要進來。”聞訊而來的金廣田帶著幾個人緊隨其後也過來了。
夏陽點了點頭應道:“田哥,我看著門就成。你們進去吧!”
金廣田點了點頭,說道:“你守好門!別再讓人進來了!你們幾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