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還挺聰明的。你選為淵,肯定是覺得他沉默寡言,為人冷冷淡淡的。與其他人來往也很少,大家不了解他。所以,你隻要少說話,做好姿態,就可以蒙混過關。”少司命笑了笑說道。
銀靈子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之後,幻化回了原身。
“是我低估了你對他的熟悉程度。”
“沒錯,至少我靠近他,他絕對不會躲。”少司命示威一般的抓著大司命的手衝他揚了揚。
銀靈子抿了抿嘴。
經曆數次大戰,死裏逃生之後是膽戰心驚的藏匿的日子。他日日夜夜都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對誰都不信任,對誰都要提防。所以,身體好像慢慢形成了條件反射。
“少司命,老朽對不住你!”東君歉疚地衝他抱了抱拳,“我真是老眼昏花了!”
少司命聞言,撇撇嘴,道:“剛剛罵您的那兩句,您老可別在意。我是想告訴您,我是真的,他是假的。”
東君笑著捋了捋胡須,道:“這法子是有用的,我瞬間就被你罵醒了。”
說話間,河伯和山鬼也到了這裏。
銀靈子笑了笑,道:“你們還可以啊,竟然一個都沒困住。罷了,我也想好好地跟你們過幾招,難得遇上我欣賞的對手。你們是一起上呢?還是怎麼著?還是一起上吧,速戰速決。”
河伯拔出劍就要上前應戰,大司命擋住他,沉聲說道:“我跟他有點私仇,你們都不要動手,我單獨去會會他。”
“私仇?你之前跟他有過交集?”山鬼疑惑地問道。
大司命沒有回答,從胸口的衣襟裏掏出一方帕子走到少司命身邊。又拿出一個小瓷瓶,抓住少司命的手腕,將瓷瓶裏白色的粉末倒在少司命被東君劃傷的胳膊上。
“這是小傷,沒事的……”少司命笑著要抽出胳膊。
豈料,大司命手下用力,抓得更緊。他一言不發,低頭仔細給他上藥包紮。
“為淵……”少司命見他的臉色很是難看,一時有些慌神。
“那相柳幸好是死了。”大司命抬起頭看著他,麵無表情地說道,“不然的話,我會把他削骨剔肉,抽筋扒皮,再將他的魂魄一點一點的碾碎。”
這是少司命從未見過的為淵。他一向沉著冷靜,從來沒有什麼事能輕易挑起他的情緒。少司命甚至沒有見過他因為何事而怒不可遏,更不可能像現在這般殺氣騰騰。
見少司命怔怔地看著大司命的背影,一旁的山鬼調侃道:“難怪大家都說,想求大司命辦什麼事,直接去找少司命就行了。”
少司命不解地看著她。
山鬼揚了揚嘴角,道:“因為你是他的軟肋。”
少司命聞言,先是一怔,隨後麵紅耳赤,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眾所周知啊,大司命護你護得厲害。想當初,我手底下的小廝調皮,私下調侃了你幾句。被大司命聽了去,當時大司命麵不改色,一言不發。臨走的時候給他下了一個咒術,禁了他的言。我帶著那小廝苦苦求了三天,他才答應三個月之後幫他解開。”東君笑言道,“少司命,你為人率真,不卑不亢,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與你作對。那是因為,大司命狠起來與鍾山君燭九陰有得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