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脆去找主治醫師,然後正巧看見他,剛想追過去,就見他轉身走到了一間病房。
我也慢悠悠的跟了過去。
站在病房門口偷偷往裏麵瞄了一眼,是吳小芳的病房。
醫生跟平晟說:“病人現在身體狀況很不好,情緒也不穩定,需要多安慰。”
而吳小芳已經換好了病號服,坐在床上蓋著被子,整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淚痕,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嘀咕著:“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我婆婆雖然對我不咋地,但她是真的心疼吳小芳。
我從沒有被溫柔對待過,可吳小芳享盡了我婆婆的寵愛,真的像對自己親閨女似的。
坐在旁邊一直摟著吳小芳的肩膀安慰說:“別難過啊小芳,孩子以後還會有的,你和平晟都還那麼年輕。”接著婆婆聲音一轉道:“都是安冉那個賤人,害了我的孫子,平晟你可千萬要讓她淨身出戶,這種女人一毛錢都不能給她。”
我壓抑著心頭的那股被冤枉的怒火,卻不敢衝進去找死。
這幫蠻不講理的,任憑我怎麼解釋也沒用的。
我隻好走到樓梯口,躲在樓梯這邊,等著主治醫師出來。
大概等了有五分鍾,主治醫師就路過了。
我默默的跟在他後頭,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主治醫師看見我,猝不及防的嚇了一跳,隨後又問我:“你找我有事嗎?”
我笑笑說:“有,有大事。好像有人拿了不該拿的紅包,收了不該收的賄賂,說了不該說的謊呢。”
主治醫師臉色大變,立刻回擊了蒼白無力的三個字:“你胡說!”隨後又蹦出一句:“你有證據嗎!”
我笑說道:“我沒什麼太大的證據,就是之前我透過門縫,看見過吳小芳把紅包塞你手裏的樣子,然後,我用手機拍了張照。”
我之所以用‘之前’這個詞,是因為我不確定是今天,還是某天,就是想炸一下對方。
“一派胡言!”主治醫師幾乎慌了,甚至坐不住了,站著與我怒目相識。
他越是這樣的表情,越是代表著心裏有鬼。我那個孩子,當初是因為吳小芳說她懷孕了,才完全保不住的,可能是我摔那一下就沒救了,但萬一救一救還能保住呢?
但是吳小芳一句她也懷孕了,就斷送了我孩子的生路,它就那樣被親生父親拋棄了,選擇拿掉了……
我含著淚咯咯的笑,轉身說:“那算了,我一派胡言,我把照片拿給院長來檢驗好了。”
“你等一下。”主治醫師叫住了我。
“嗯?幹嘛?還有事兒嗎?”我裝傻的回頭問。
“不要拿給院長看,你想怎麼私了,說吧。”醫生一臉認栽的表情,全然沒有了之前凶巴巴的感覺。
“嗯……我想想……”我作出思考狀,隨即說道:“給我兩百萬,行嗎?”
“你,你幹脆去搶劫吧。”醫生的怒火又被蹭了起來。
我又說:“沒有錢?那我給你一個不用花錢的選項。要不要?”
醫生的額頭又出汗了,他擦了擦汗說:“你說說看。”
“把實話告訴吳小芳他老公唄,就說她壓根沒懷過孕。”我冷笑道。
醫生麵色尷尬,有點猶豫,張了張嘴,還沒接茬,外麵卻突然傳來三個字:“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