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忍不住揪痛極了,我媽是被蓄謀害死的,我也會被蓄謀害死,我的這條命,早晚要交代?
我和我媽到底得罪了誰,要被這樣盯上。
我想起我在顧琛南的抽屜裏看到的我讀書時候的照片,苦笑著想,難道,那時起,我就被盯上了,就注定一條小命早晚交代了?
我知道那張照片絕對不是他暗戀我的標誌,但也沒想過,是他想要我命的標誌。
後來王醫生跟我說什麼,我都聽不進去了。
他大概是要讓我頑強點,自己摸索出路。
但我對那些虛無的廢話沒有半點反應了。
最後,在他對我簡單的心理治療之下,我們完成了這次的會見。他給了我一張新的手機卡,說裏麵存了他和顧北的私人電話,聯係他們時候用這張手機卡比較保險。
我將手機卡用紙巾包了一下,揣進了口袋。
王醫生走出臥室後,門是虛掩的,我隱約還能聽見王醫生對顧琛南的一些叮囑,包括膳食方麵的要注意不準喝茶飲咖啡之類的。
當然,免不了,我依然要繼續吃藥,吃藥……
我也習慣了每天吃下那麼一些不痛不癢的藥物裝作在治病。
那幾天顧琛南一直在陪著我,隨著婚禮將近,顧琛南生怕我再犯病。
而顧夫人對我也格外的好,時不時的吩咐後廚專門為我做點調養的膳食。
甚至,顧夫人有天還特意將自己出嫁時候戴的金鐲子送給了我。
當時,我望著顧夫人慈眉善目的眉眼,心裏一直在嘀咕,就是這樣一個對我好的不得了的婦人,想要我的命嗎?怎麼可能。她比我以前的婆婆好太多了……好太多了……
不嫌棄我是神經病,不嫌棄我不再年輕,不嫌棄我的家世,工作。
甚至我結過婚的事情,她如果仔細調查,應該很快能發現。
所以,顧夫人是真的包容了我很多,那種溫情,難道真的全部都是裝的嗎。
婚禮當天,顧家別墅很熱鬧。
我穿著一襲定製款拖尾婚紗,顧琛南一聲白色西裝耀眼一場。
這是我第二次結婚了,但是排場與第一次相比,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姨媽和表妹在梳妝台前跟著一起為我打理著。
“表姐,你今天比平時漂亮太多了,我看著都想當新娘子了。”
這時候我姨媽又寵溺的對於盼盼說:“你呀,等你找個靠譜的男朋友,你也能當新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