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約聽得見張姍姍的聲音,也似乎真如我所想,她在瘋狂的狡辯,為自己各種辯解。
縱然是在證據麵前,是在顧琛南麵前,她的聲音分貝也沒降低絲毫,當然,她的聲音足夠好聽,確實比我當年那個婆婆的叫囂聲要好聽太多。
可叫囂聲畢竟是叫囂聲,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
接著我甚至聽見不知道誰的聲音說,張主管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大的事情不能亂處理。
總歸張姍姍在公司呆了這麼多年,元老級別的,隨便動她,確實有可能不太妥當。
但是沒人意識到,一個公司的腐敗,往往都是從元老開始的。
我還想側耳聽些什麼,但是,當我聽到顧北的聲音那一刻,我真的忍不了了。
我聽到顧北的聲音,一字一句的維護著張姍姍。
不管白薇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但是他應該覺得那個孩子是他的吧?
那麼在妻子懷孕的時候,他還和辦公室的其他女人來往,還直接公開維護那個女人,我真的都感到了心寒,哪怕我和白薇是對立麵,可我和白薇何嚐不都是可悲的呢?
我終於,還是直接的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會議室的門很厚重,很高,沉甸甸的,我一個女人竟然覺得推開這兩扇大門有些吃力。
終於,推開了,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隻見會議室突然一片安靜,大家齊刷刷的看向了我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最讓我覺得想笑的,是張姍姍的表情。
她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在這個時候殺出來,此時此刻的張姍姍正站在會議桌的正中央為止,我推門而入的聚焦點,完全在她的身上。
張姍姍嬌俏的嘴唇此時張成了圓圓的形狀,她的眼睛圓圓的瞪大著。
但我不會輸她。
我仰起了頭,一臉挑釁的看著她,隻不過,我是微笑著的,而她張姍姍,卻是驚恐。
不等張姍姍開口說什麼,我先開了口道:“我想,你們還是不夠了解張主管的為人。被她欺壓的下屬一個個敢怒不敢言事小,更可怕的是,有些人才的勞動成果,竟然被張主管竊取。”
說著,我又朝前走了幾步,在靠近顧琛南旁邊的位置的會議桌前停下,繼續開口道:“張主管這是在扼殺公司真正的人才。就因為有張主管這種人,真正有能力的人才不能被重用就算了,而且因為知道自己的勞動果實不能冠名於自己,所以不肯再努力。”
我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問道:“這樣的損失,誰來負責?”
頓時,會議室變得又安靜了。
這時,卻有一個質疑的聲音問:“安冉小姐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嗎?”
而這樣問我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北。
我的眼睛直接看向了顧北,心裏頭十分來氣。
我才幫他偷到了顧琛南的深紅色文件袋,本想這次幹掉張姍姍之後,就將文件袋交給他,讓他看著搞定顧琛南的,可他現在的表現,,簡直讓我失望之極。
而顧北,並不恐懼於我向他投射的目光,他帶著一抹不達眼底的笑容,同樣看著我……
我沒好氣的瞅著他,我甚至懷疑,我們還能好好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