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虧的是你啊,我為什麼要怕你?
想到這裏,我“騰”的一下站起身來,雙目死死的盯著外公,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既然外公答應了白薇,要拆散我和顧琛南,想必也就是以小鈺的性命想逼,遲早的事情,何苦要折磨我這麼久,我就想看一眼孩子,讓我確認一下,他真的過的很好,求外公成全!”
說完之後,我如同烈士從容赴死一般,梗著脖子站在了他麵前。
外公站在原地,良久,慢慢的點了點頭,看著我問道:“你就這麼篤定,是我做的這些事情?”
我咽了咽口水,驚訝的望著外公。
我以為,我再給他重複一遍這些話,他會勃然大怒,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平靜的問我這句話。
他不生氣的麼?
難道,他不應該氣到要殺了我麼?
就像之前一樣,笑的猙獰。
我有點看不懂他了。
母親也在一旁呆住,或許是她,都無法理解自己父親,為何會做出這種回應,畢竟他是一個,權威不容挑戰的人啊。
我也搞不清楚狀況,本來我都做好了他對我做出什麼過分舉動的準備了,可是他現在,如此平靜的一句話,卻讓我先亂了陣腳。
在我對外公為數不多的接觸中,我所知道外公是一個冷酷無情的老人,他滿腦子想的,處了利益,就是繼承人。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外公突然笑了起來,轉過身走到沙發旁邊,又坐了下來,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坐下。
我愣愣的坐了下來,木訥的看著外公。
“我在問你話啊,你為什麼如此篤定,是我做的這些事情...”外公慈祥的笑著問道:“甚至都能把白薇與我合作的條件說的這麼清楚,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的天。
他居然笑了,而且,居然是慈祥的笑。
因為在此刻,在外公臉上的笑意,我隻能把那定義為慈祥,再找不出任何合適的形容詞。
若是一般人家,見到老人如此慈祥的笑,定然是感覺周身都暖暖的,很放鬆。
可是在我身上,卻隻能感到驚慌,覺得,那微笑,應該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太詭異了!
我隻感覺,渾身無比僵硬,精神緊繃到無以複加。
外公看出了我的慌亂,淡淡一笑說道:“既然這麼怕我,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廢話,誰不怕。
一個舉手投足間,可以輕易讓一個人消失的人,一個敢隨意取人性命卻還能全身而退的人,我憑什麼不怕?
“我,我隻想看看我的孩子...”終於,在我一番天人交戰之後,我說了這句話。
外公淡淡的笑著,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呼吸變的粗重,跟這種氣場的人交談,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明明是在笑,可我就是會害怕。
他要是一直都是那種冷冰冰的態度,我反而會舒服一點。
“那我就直說了,外公...”我鼓足了勇氣,說道:“是白薇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