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有。
他低下了頭。
他是選擇了，默認麼？
昨晚的香水味道，以及狂野的索取。
現在回想起來，無比惡心。
淚水不爭氣的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滴在了手臂上，也滴在了那些照片上麵。
顧琛南站在我對麵，微微抬起麵頰，神色淒苦，目光怔怔的告訴我，他默認了。
嗬，真可笑啊。
我直接恨恨的直視著顧琛南，我希望他看看我，回答我，可他的眼神都不敢在我身上。
“顧琛南，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無盡的沉默……
還是我外公冷笑著開了口：“這麼明顯還需要答案嗎？你把小鈺和依依帶到我這兒來真是最明智的選擇，我的外孫女。”
我絕望的看向了外公，他也曾經把我推向了地獄，可我今天是真的謝謝他，謝謝他讓我看清了真相。
讓我知道，對待男人，半分相信都會帶來失望甚至絕望。
是，顧琛南的沉默其實就是最好的答案了，我還執著的渴求他開口，還希望他說他不曾背叛我嗎？
我起身，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發出‘砰’的一聲，震得我手心生疼。
我不顧眼眶中滿溢的淚水，盯著顧琛南一字一句道：“算我看錯你了！再見！”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會議室，讓這些老奸巨猾的家夥們自己玩吧，我奉陪不起。
離開辦公室後我走得步伐微快，卻不想太快，因為我還在琢磨，顧琛南會不會追出來，會不會是因為當著自己老爸和爺爺的麵，所以才不敢開口向我解釋和韓清雅那個女人的事情。
但是，我很快就被自己天真的想法逗樂了，身後安靜得很，顧琛南坐得住，坐得安穩，絲毫不介意我說的再見吧。
等不到了，我才把步伐加快了，我隻想盡快離開……
回到馬家別墅之後，我想了很多很多……
想著我的母親和我的兒子，想著依依和那兩隻貓。
我早就要離開顧琛南了不是嗎？如今多出來的韓清雅，不過是多在我和顧琛南之間加深了一道鴻溝而已，不痛不癢，也不該痛，不該癢，不該在意。
從難過糾結，到終於想通，我不過隻用了幾個小時而已。
我泡了杯茶，坐在客廳，等著外公回來。
外公回來時，見我在喝茶，很是詫異：“你以前說過，你覺得茶苦，怎麼今天還主動喝上了？”
我低頭，輕笑著問：“您老給過我第二個選擇嗎？”’
外公並不做聲，隻是也坐在了我的對麵，讓女傭給他也上了份茶。
外公不做聲，我便就靜靜的看著他，看著這個年事已高的老人，不知道怎麼的，不由自主的，竟然有幾分心疼，感覺他也不容易。
而且，不論他是個怎樣的人，不過他做過什麼，不論他怎麼看待我，他終究是我的親外公啊。
這一點，顧琛南的爺爺比不了。
於是，我想了想，開口道：“那份協議，我簽。我願意做馬家的人，隻要能讓我和孩子在一起。”
隻有孩子，才是真真正正屬於我的。
“哦？”外公的表情似乎早已預料，可他還假裝沒聽清似的，故意這般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