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微微一個多月沒有來過公寓,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打開鞋櫃換鞋時,裏麵還有一雙鋥亮的黑色男士皮鞋。
換好拖鞋後,剛起身,就被一具偉岸身軀包圍住。
男人的手臂有力的環上她的腰,似是要將她揉碎,“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
心間立刻湧出一種厭惡感,快要吐出來的感覺。
祁微微強迫自己鎮定,麻木的任由傅寒盛抱著,“傅寒盛,你心裏現在是不是挺得意的?是不是非得把我逼死,你才甘心?”
“我怎麼舍得把你逼死?”傅寒盛埋頭在她頸間,閉上眼睛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氣息,“我寧願自己死,也不舍得你死。”
“真的嗎?”
“真的。”
“要不試試?”
祁微微說著的同時,已經從包裏摸索到那把手工刀,沒有絲毫的猶豫,朝傅寒盛的腹部用力捅了進去。
傅寒盛毫無防備,以至於疼痛襲來後,他都還不敢相信懷裏的女人都對自己做了什麼。
“祁微微?你就那麼恨我?”始終沒有將她鬆開,依舊緊緊的抱著她:“恨不得我死?”
“對!”祁微微憤怒而激動的淚流滿麵,“隻有你死了,我才能解脫!隻有你死!”
她大聲咆哮著,再次摁住刀柄,往裏捅。
這一刻,她是憤怒的,也是絕望的。
以前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隨著小腹流的血越來越多,體力不支的傅寒盛慢慢的鬆開手,倒在了地上。
看到他白色襯衫上的血紅,祁微微放聲哭著,“為什麼你就不能放了我!為什麼你要那麼殘忍的對我!傅寒盛!我恨你!我真的恨你!你去死吧!趕緊去死吧!”
傅寒盛眼睜睜的看著她彎身拔出刀,又朝他的胸膛刺了下去。
每次一下,她都會哭喊:“我恨你!你去死!”
直到她捅的沒有了力氣,滿手都占滿了鮮血,才肯停止,看到奄奄一息的男人,悲痛的哭泣著說道:“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隻是愛上了你,難道就活該被你踐踏自尊嗎?”
“你以為我殺了你再自殺嗎?我告訴你,不會!根本就不會!你死了後,我會好好活著,哪怕我活的再痛苦,再不堪,我都肯定會活著,我絕對不會下去陪你!我要擺脫掉你!生生世世都擺脫掉你!”
傅寒盛嘴唇發白,臉白如紙,在聽到她那句“我隻是愛上了你”後,已經抿唇欣慰笑了。
至少……這個女人曾愛過自己。
……
祁微微報了警,手握著那把手工刀,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傅寒盛失血過多,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看到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祁微微心痛的快要撐不住,“傅寒盛,你是不是特備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為什麼那麼懦弱,非要用這種方式劃清跟你的關係。”
“但凡我堅強一點,我們也不用走到如今這種地步。”
……
警方和救護車及時趕到,祁微微手腕被冰冷的手銬銬住,眼睜睜看著傅寒盛被抬上了擔架送進救護車裏。
到了警局後,她對自己殺人的事實供認不諱,沒有一絲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