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衍心領神會,小師叔一直是師父心裏的一塊心病,如果落歌一直待在東方家,或許師父這輩子都沒有勇氣去見她。
可如今她卻成了陸神醫的徒弟,師父肯定是坐不住了。
陸神醫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跟老鬼重逢,頓時心潮湧動、情緒難平,一時不察,竟被敵人傷了一刀。
老鬼見狀趕緊過去支援,賬還沒算清楚,他可不想來了就給人收屍。
“師兄……”陸神醫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們有十幾年沒見了,自從小師妹香消玉殞,師兄不願接受這個現實,便隱居了山林。
老鬼聽著這聲隔了十幾年的“師兄”,眼底氤氳出了些霧氣,不過被他很快隱去。
他將心中的浮動的情緒化作力量,用他的劍釋放出去。
陸神醫看著他飄逸的劍法,似乎又看到了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
很快,韋啟文的一眾蝦兵蟹將都被收拾幹淨,他和韋賢也被生擒了。
南宮韋勝一早便被打暈了放在一旁,現在醒了過來便看到自己的父親被兩個舅舅給活捉了。
“舅舅!舅舅,求求你們饒了我爹吧。”
他說著撲通一聲跪到南宮禦衡麵前,給韋啟文求情。
南宮禦衡看著這個從小就心軟的外甥,真是有些懊悔沒有早一點發現韋啟文的真麵目,要不然,韋勝這孩子也不至於被他帶上一條不歸路。
希望現在拯救他還不算晚。
“勝兒……”
“南宮韋勝你給老子站起來,你這個沒用的孬種!誰讓你求他的?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求他們南宮家的人!”
韋啟文暴怒的聲音將南宮禦衡的聲音掩蓋,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朵。
壓著他的武師將奮力要暴走的韋啟文又重新用力鉗製了回去。
韋啟文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南宮韋勝,一副想要吃了他的樣子。
雖然他不喜歡這個兒子,但畢竟還是流著他的血,所以他絕對不允許他在這裏丟人現眼。
南宮禦衡扶起跪在地上的南宮韋勝,要當著他的麵揭露他父親的真麵目,他有些不落忍。
“勝兒,不是舅舅要不放過他,而是他想要所有南宮家的人死!”
說著,他雙眸狠厲地掃向韋啟文,眸底映著怒火,然後又看向南宮韋勝,眉間染了一層淡淡的哀傷。
“你可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死的?”
如果沒有調查,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唯一的妹妹,竟然是被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給害死的。
如果當初他極力反對他們的親事,妹妹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哪怕找個一無是處的男人,隻要是真心對她好就行,那她現在也應該是幸福的。
可是這一切,都被這個畜牲給毀了!
南宮韋勝怯怯諾諾地看了看舅舅,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母親不是生病去世的嗎?
那時他還小,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他印象很深刻,就是母親幾乎每天都會咳血。
他每次都會被嚇得躲到父親身後,後來父親說,母親生了病,怕傳染給他,所以他見母親的次數就越來越少。
直到有一天,父親跟他說,母親病得太重,去了。
從那一天開始,他就再也沒有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