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才兩三日的功夫,漠河村家家戶戶幾乎都將小陳氏傳出的話聽了個遍,而且越傳越離譜。
這些話傳到羅氏的耳朵裏,羅氏氣得雙眼頓時發紅,一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當即就提了把菜刀準備去找小陳氏拚命。
蕭滿見著自個婆娘提著菜刀摔門而出,頓時嚇追了出去,他的老天爺啊,這要是鬧出了人命可咋辦。
是以,蕭滿奪了羅氏手裏的菜刀,強行將她拽回了房間,小陳氏那賊婆娘才躲過了一劫。
村中流言四起,一個兩個見了蕭天萍,都要暗暗的評頭論足一番,蕭天萍表麵上裝作沒看見,沒聽見,實則心裏難受得要命。
這幾日,早晚打村口過路,她都得將頭垂低一點兒,將步子放快一點兒。
蕭滿攔著羅氏,不讓她提菜刀去找小陳氏算賬,羅氏窩在家裏悶了好幾日,這一日,終於是悶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
想著自個兒大閨女遭的那些白眼,受的那些罪,她當著蕭滿的麵,嗷一聲就潑哭起來:“當家的,你說,咱們上輩子是做了啥孽喲,咋就報應到了天萍的身上呢,再這樣下去,好好的一個閨女就給毀了喲。”
蕭滿瞧著自個婆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袖子上抹,心裏也焦亂如麻,整個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
這幾日,羅氏,蕭天萍的日子不好過,他這個當丈夫,當爹的同樣也難熬,因為心裏著急,接連幾天晚上都睡不踏實,此時還紅腫著兩隻眼眶子。
“春桃……”嘴皮子動了動,想要安慰氏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啥好。
羅氏甩了一把淚珠子,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望著蕭滿道:“當家的,要不,我們去找弟妹想想辦法,弟妹有主見,心裏有主意,咱們去找弟妹問問,如今村裏的許多人都埋汰天萍,再這樣下去,咱家天萍的名聲就毀了,這讓天萍以後還咋嫁人呢。”
說著話,羅氏又啞著嗓子抽泣起來,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一個勁兒往外衝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羅氏越哭,蕭滿心裏就越急,見他狠狠拍了拍自己的手板心,粗糙的眉頭皺得老高,兩道濃眉都險些打成了結頭,想一想,如今也沒啥好辦法了,隻得在麻煩四弟妹了。
“春桃,你快別哭了,咱們晌午的時候問問弟妹。”說話間,蕭滿走去水盆邊,擰了一把濕帕子,遞給羅氏擦把臉。
羅氏擦了臉之後,才安靜了下來。
此刻,到了用午膳的時候,沈雲雙正在屋裏準備吃飯,見羅氏跟蕭滿的臉色都不甚好看來找自己,開口問道:“二哥二嫂,你們這是咋了?”
羅氏聽沈雲雙這麼問,稀裏嘩啦的掉起了淚花子,止都止不住,心酸又委屈。
沈雲雙慢條斯理將手裏的筷子擱在碗口上,挑著一雙皓月清明的眼眸,看著蕭滿與羅氏,不聲不響的等著二人回答。
羅氏抬袖抹了一把淚珠子,道:“弟妹啊,我這顆心好難過啊,小陳氏那賊婆娘要將天萍逼死啊……”
沈雲雙敏銳的捉住了關鍵詞,又是小陳氏那賊婆娘惹出的破事,想著,不禁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