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使節見北嶽帝被二皇子刺傷,生死未卜,亦是躲在一旁靜觀其變,馬秉釗仍就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模樣,他揚了揚眸子,視線繞過一堆禁衛軍,看了馬伊伊一眼,見孔祥宇將她保護得很好,便收回視線,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根本不打算插手於嶽國內亂。
十幾名禁衛軍圍向二皇子夜璃,欲將他擒下。
“站住,都別過來,本殿下是二皇子,誰敢對本殿下無禮。”夜璃暴嗬。
夜璃畢竟是二皇子,雖然資質不及夜嶺,手段也不及夜嶺,但是那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尚有。
一聲暴嗬,嚇得十幾禁衛軍不敢輕易上前。
“二皇子弑君,乃叛逆之賊,爾等磨蹭什麼?還不將其速速拿下。”蔣軻見禁衛軍猶豫不前,甩袖高呼,伸手指著夜璃。
夜璃循聲看向蔣軻,眸中含恨。
“好你個蔣軻老匹夫,竟然敢罵本殿下是叛逆之賊。”
饒是以往,蔣軻尚會忌憚夜璃三分,此時此刻,夜璃已是強弩之末,困獸之鬥,弑君殺父,天理不容,他根本就未再將夜璃放在眼裏。
二皇子倒台,大皇子登基,他乃皇後之父,便是國丈,身份何其尊崇。
想及此,蔣軻袖袍一揮,從一名禁衛軍手中接過長刀,親自持刀衝向二皇子夜璃。
“二皇子謀反,其心可誅,爾等還不隨本官將其拿下。”
蔣軻振臂一呼,絕對鼓舞士氣。
“是,大人。”
有蔣軻帶頭,十幾名禁衛軍像打了雞血似的,拔刀衝向夜璃。
夜璃見蔣軻及禁衛軍衝過來,心有不甘,突然,他垂下眸子,腳尖一踢,地上帶血的匕首飛了起來,落入他手中。
他穩持刀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大皇子夜嶺。
“夜嶺,我殺了你。”
這一切都是夜嶺陷害他的,他不甘心,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這個人陪葬。
刹那間,殿中靜謐無聲,眾人瞧著那把染血的匕首刺向大皇子,皆睜大了瞳孔……
夜嶺見染血的匕首朝自己刺來,淡定的勾了勾唇,嘴角牽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幅度,暗暗冷諷。
哼!強弩之末,困獸之鬥,有何懼?
匕首尚未近他身,他側身一躲,隨即,廣袖一揮,將玉案上的一隻酒壺拋出。
酒壺夾帶勁風飛出,徑直砸中夜璃右手腕處的太淵穴,將他手中的匕首打掉,“砰”一聲脆響,匕首掉在地上。
“保護大殿下……”
蔣軻見夜嶺無恙,頓時鬆了一口氣。
幾名禁衛軍上前,持刀將夜嶺保護起來。
夜璃一刺未能成功,想再次接近夜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蔣軻及其他幾名禁衛軍已衝上來,幾個眨眼的功夫,便與夜璃打在了一起。
蔣軻有禁衛軍從旁協助,片刻功夫就拿下了夜璃。
夜璃被兩名禁衛軍一左一右押著,強行將他押跪在夜嶺的麵前。
夜嶺曄居高臨下,垂眸望著他,默了默,吩咐道:“皇上昏迷未醒,暫且將二皇子押入天牢。”
“是,大殿下。”禁衛軍領命,將夜璃從地上拽起來,就要押著他去天牢。
夜璃不甘心,奮力掙紮。
“夜嶺,你利用本殿下,弑君殺父,你不得好死,本殿下詛咒你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他怒罵著,再次狂笑出聲。
“賤女人所生的下賤貨,果真是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呐!”
“父皇,你真是瞎了雙眼啊,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你竟然沒能看出……”
夜嶺聽得眉頭蹙起,挑目望著夜璃,瞬息之間,臉色陰沉下來。
大皇子夜嶺乃已故蘇後所出。
眾人皆知,蘇後出生不凡,卻紅顏薄命。
而陸貴妃卻出生平凡,乃是北嶽帝出遊時,自宮外帶回的一介民女,陸家也是北嶽帝一手提拔起來的。
要說賤種,那二皇子才是當之無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