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之前,我希望一切都好。
門被再次推開的時候,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雖然說是已經很久不見了,但是蘇染還是可以輕易的看出來,這個人就是汪碧洋。身邊的汪臻祈有著瞬間僵硬的痕跡,但是還是很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對著門口走進來的人說:“你來做什麼?”
汪碧洋顯得有些尷尬,而這種感覺在汪碧洋看見房間裏的蘇染的時候顯得更加強烈起來:“蘇染,你怎麼在這裏呢?”蘇染本來還好,但是被這樣一問,反而自己的存在有些多餘起來,於是倒有些不好意思,準備拿起盒子就背上包要走了。剛要站起身來,肩膀就突然一重,被汪臻祈壓了下去:“你不用走,要走的人是他。”這樣決絕的語氣,沒辦法讓自己不想到高二的時候汪臻祈在夜色的籠罩下,用相當深沉的嗓音說出:“你沒辦法懂我。”這樣的話。心裏麵有什麼東西快要抑製不住的翻湧上來,這樣想著的時候汪臻祈又開始說話了,“話我已經說到這樣的地步了,聽不懂麼,汪碧洋先生。”
最後五個字,汪臻祈似乎已經咬牙切齒,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東西太過於沉重,就算是隻有半秒鍾,汪臻祈也不願意想起來,就算是自己無論是過去也好,又或者說是現在也罷,一直一直的都在期待著有關於親情的故事,但是如果說是這個男人的話,自己也可以很灑脫的說出“不要也罷”這樣的話吧。
汪碧洋沒有說話,隻是走了幾步,走到了汪臻祈的桌子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麵,最後偏過頭深深的看了汪臻祈一眼,走出了辦公室。無論蘇染再怎麼遲鈍,也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汪碧洋踏出辦公室的那一刻,身邊的這個人究竟有多麼的不舍與難過。說白了汪臻祈等了那麼多年,就是希望能夠有這樣一個不畏懼受傷,能夠相信自己的人出現,然後讓自己重新擁有親情這種東西,結果汪碧洋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是麼,總是到了關鍵的時候就變得那樣子的懦弱,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汪臻祈的眼睛深深的看著門口,卻又不知道究竟聚焦在哪裏。
“總之,先看信好嗎?”蘇染皺著眉頭這樣子說,汪臻祈對待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麼的冷靜,就隻有麵對汪碧洋的時候出奇的感性。汪臻祈沒有理蘇染,蘇染也就歎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子朝著那邊的辦公桌走過去拿信了。
“Yuki。”蘇染聽見汪臻祈這樣說,於是就回過頭去看汪臻祈,卻發現汪臻祈是對著門外麵喊的,正覺得奇怪的時候,門就被推開了,剛才的那個女秘書走了進來,手上還是抱著一本類似於筆記本這樣的東西,恭恭敬敬的低下頭來:“有什麼事嗎,老板?”原來女秘書的名字叫做Yuki啊,蘇染這樣子想著,就更加仔細的打量這個女人了,額頭前麵沒有劉海,畫了淡妝,真的是很清爽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