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嗷嗚……”
嘯搖著尾巴蹭著石磯腿獻媚,將一個狗腿子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石磯瞅了瞅狗肚子,問:“死了?”
嘯狗臉微微一僵,心翼翼的點頭。
石磯沒再什麼,她問的是魔禮壽的花狐貂。
既然死了,吐出來也沒用。
石磯指了指凳子,“坐吧!”
嘯搖身變回屁孩,穿黑衣,戴黑帽,短胳膊短一個人兒,家夥委屈巴巴的看著石磯,吸吸鼻子,癟癟嘴,擠出幾點眼淚,稚聲稚氣的開始告狀:“熊他欺負我,凶我,那麼長的刀……”家夥用短胳膊比了一個老長的樣子,“對著我這裏就砍了下來,下死手!”
家夥五指並攏,以手為刀,抹了自己後頸一下,比劃熊下刀位置,嘴叭叭不停:“這裏,就是這裏,熊他要砍我腦袋,好凶,他要殺我,熊記仇,我都要來找娘娘了,他還瞪我,嚇唬我,熊他又不聽話了,一點都沒把娘娘放在眼裏!”
最後一句這眼藥上的。
石磯笑了笑,道:“好,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嘯咧嘴一笑,露出一嘴乳白色的白牙,別提多開心了。
家夥在這裏呆了十多才戀戀不舍的離去,主要是跟著蟬去溜街,一離開石磯視線,那絕對是飛揚跋扈,走路囂張,外加狗眼看韌!
紅衣姑娘,一根針,一隻狗,不管走到哪裏都是雞飛狗跳,而且樂此不疲。
紅衣姑娘十六歲了,是大姑娘了。
“姑姑,父親來信了。”要她去三山關。
“你想去嗎?”石磯看著她看著長大的紅衣姑娘,眼神寵溺。
蟬眼圈微紅,摟住了石磯胳膊,石磯伸手順著她的紅衣姑娘的烏黑長發,輕輕道:“也該是一飛衝的時候了。”
十二年蟄伏,十二年蓄力,也該是一飛衝的時候了,“等秋!”
蟬點頭,“等秋。”
這年秋,有一隻蟬將對地亮翅,飛出朝歌。
去更廣闊的地。
她有一張琴,叫朝歌,她有一把劍,叫紅葉,她有一張弓,叫知秋。
春去秋來,中間不過聽了幾聲夏日的蟬鳴,秋雨如絲,紅衣遠去,背著朝歌背著琴,腰懸紅葉寶劍鳴,一葉知秋挽強弓。
石磯站在秋雨中目送弟子離開,她家蟬兒飛走了,她家蟬兒已是仙,由凡入仙不過十二年。
石磯回頭,這座城好像空了一半,那座將軍府更空了。
界牌關前,十君擺下了十絕陣。
依舊是聞仲請來的人。
九龍島四聖慘死,聞仲日夜不忘報仇雪恨,奈何他身在東魯抽身不得,便去請了十君出山。
這十位君,個個道行高深,修為不凡,皆是金仙之體,大羅中人。
截教十君,也是截教外門十金仙。
十君在界牌關前擺下十絕大陣邀闡教弟子一較高低。
十二金仙齊至,包括玉鼎。
玉鼎出現,老魔現身。
一個劍道大能,一個魔道大能,而且是同年同月證道的大能。
玉鼎沒有出手的意思,老魔又隱去了身形。
互相牽製又互相無視。
十絕陣前,截教外門十大金仙與闡教十二金仙會麵,雙方你來我往皆是順逆之言,先講道理,道理講不通再論道法,道法高低,十君已經劃了下道,我們擺陣,你們來破。
破得了,我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破不了,殺害九龍島四聖的薑子牙、金吒、木吒、黃化,必須交出來。
一場口水仗,雙方針鋒相對冷嘲熱諷一番之後,放下狠話,定好破陣期限,冷哼一聲,各自扭頭,不歡而散。
十君退回陣中,十二金仙回去商議破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