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莫宇珩站起身看著站在門口的女子,美好的身段,漂亮的五官,疏離有力的表情恰到好處,一身剪裁得體的套裝。這樣的女子放在外麵一看就知道是名門淑媛。他內心有些意外,江彼岸這個女孩真的這麼快就認識了一個有錢人圈子的女人,原來不隻是說說。隻不過這門口的女人似乎是特意來找江彼岸的,紅腫的雙眼,明顯是哭過很長時間了。
秦思雨有些意外照顧江彼岸的人換了,先前她記得是那位梁醫生。
那位梁醫生她是有些了解的,看著溫和有禮,卻冷漠得很,這些年,自然很清楚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對一個病人這麼關切。再看看坐在沙發上病情似乎有了些許起色的女孩,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自己心中疑惑更甚,隻可惜,她現在沒心情去思考這些問題。
“你好。我是秦思雨,住在不遠處的隔壁不遠處的那棟。”有些沙啞的聲音透著無盡的疲憊,臉上也極為苦難的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看著起身招待自己的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秀美白皙的手伸在豔琴,莫宇珩自然伸手輕握,有禮的微笑。
“彼岸的哥哥,莫宇珩。請坐吧,剛才彼岸還在和我說起認識了一位朋友,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莫宇珩收回自己的手,心中十分的好奇,將人引到椅子裏坐著,就準備轉身進廚房。
“秦小姐要喝點什麼?”在這個療養院有些是身體有病的,有些是心裏有病的。不管哪一種,總有些禁忌。
“白開水吧,謝謝。”秦思雨道謝。傳教勾起的笑容十分的勉強。
“好的,你們先聊。”很有眼色的,莫宇珩轉身就離開了房間,走進了廚房裏。
莫宇珩的離開,讓秦思雨原本要忍住的淚水再一次滑落。
江彼岸伸手抽出了一張張紙遞給對方,大悲無聲,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哭泣的聲音都沒有,淚水就簌簌的往下落。微微蹙眉,不知道怎麼安慰才好。
一旁的齊元岫握緊的拳頭也幾乎要擰出血來。隻可惜就是他再如何的掙紮,他心愛的人也沒有絲毫的感覺。他想要安慰,可這一刻,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夠期望的看著坐在一旁的江彼岸。
“秦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斟酌再三,江彼岸僵硬的擠出了這幾個字。對於少有朋友的她,實在不太會安慰人,後來遇上薑易,薑易大多數時候不需要他安慰,反倒是開解她的時候比較多。況且她與眼前的這個女子也不過是一麵之緣,更多的了解也就是齊元岫說得不清不楚的愛情故事。有些時候有些故事帶上了主觀的感受,很難讓聽著的人去判斷當時的具體情況。
“抱歉,我失態了。”沙啞的聲音中透出來的悲傷讓人心疼。
“沒關係的。”江彼岸聽到這樣的話顯得有些局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夠安慰到這個女子,其實她心裏比誰都要清楚,這個女子需要的,並不是自己幾句話就可以解決的。隻是迫於齊元岫眼神的壓力不得不說。
“嗬嗬,是我打擾到你了。”秦思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眼中還含著淚水。笑得實在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你這樣笑,關心你的人會心疼的。”說這個話的時候江彼岸撇了一眼齊元岫,看他是恨不得能夠當麵安慰,隻可惜他做再多也沒有用,幾次想要握住女子的手,都是穿透而過。讓在站在旁邊的幾隻都有些不忍看。其實他們都知道齊元岫心裏很清楚他們是觸碰不到生人的,可內心的急迫感卻迫使他不斷的做出這樣的選擇。
“心疼,嗬嗬。心疼我的人已經不在了。”
秦思雨帶著一抹慘笑說,原本擦幹的淚水再一次滑落。
‘我在,我在的,小雨。’齊元岫痛苦的喊,周身的黑色霧氣噴湧得仿佛要吞噬周遭的一切一樣。
房間裏的溫度頓時生出一抹陰冷之感,讓在場的人和鬼都有些不好受。
‘彼岸,他不會瘋掉吧。’喬喬嚇得弱弱的喊到。
原本就是惡鬼,在這一刻控製不情緒吞噬周邊的鬼魂,那也是有可能的。
三隻膽小的早就在齊元岫情緒不對的時候躲在了老鬼的身後,他們很有自知之明,太弱,隻要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被惡鬼吞噬。
江彼岸看著一點點瘋狂的人,不知道要怎麼去理解這樣瘋狂悲苦的情緒,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她根本就聽不到對方的聲音,甚至沒有分毫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