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江澤緊張的問。一隻手緊緊的拽住了身邊的元熙月,手有些微微的發冷,這一刻隻有抓著身邊的人才會覺得感覺到一絲暖意。才不會覺得自己跌進了一個鮮肉冷凍櫃中。
江澤的聲音透出的絲絲顫抖更加加重了這個鬼屋的詭異感。
“不……知道。”下意識的元熙月嘴裏就擠出了這幾個字。這樣的感覺和昨夜有些相似,她雖然怕,卻比起身邊的這位師兄卻是還要好上幾分。她更多的是對當初雨萱的死有著害怕,這樣的地方,雨萱到底會經曆了什麼樣的事情?她,已有的經驗都無法告訴她這個地方對一個世界單純的女子來說有多麼的可怕,那深深的恐懼隻怕死都放不下。
兩人簡短的對話自然的傳進了江彼岸的耳中,或許是因為經曆了一次這樣的可怕的地獄,所以在這裏她的內心有些微微的麻木感,目光沉沉的望著四周,那一具具的骷髏架若是梁羽晟的判斷沒有錯,那麼死掉的就曾經是一個個的人。而時不時響起的嗚咽聲,和怒吼聲都讓人覺得是這些死掉的冤魂彌留不散的結果。
“彼岸,別怕,我會陪著你。”和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人的繃緊的情緒再一次的放鬆下來。
梁羽晟的聲音似乎隻要他願意就會有這樣效果,奇特的安撫人心的力量。
下一刻江彼岸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一致幹燥寬厚的手握住了,手上的溫度傳來讓江彼岸微微的一愣。
“我不怕。”再可怕的事情都已經經曆過了,連死亡都不畏懼,江彼岸覺得沒有什麼能夠讓她害怕。尤其是能夠感受到身體裏那磅礴得需要發泄出來的力量她的內心就有了更多的底氣,所以梁羽晟所說的害怕一說,她根本就不在意。
“沒事,你不怕,我也會陪著你。”梁羽晟和煦的聲音這一刻竟是沾染上了幾分笑意。
江澤站在兩人的身後不知道是嫉妒還是羨慕,這兩個人的心可真是大,這兩邊這麼多的骷髏架如果是真是從人體中弄出來的,就說明這裏死了有多少個人,而前麵的這兩個人居然可以絲毫不在意的打情罵俏?
一抹悲憤從江澤的胸口洶湧而出。
人比人氣死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聲的慘叫不斷的從前麵傳來,像是在訴說這裏的悲慘一樣。
“啊……”刺耳又尖銳,帶著深深的痛楚。
元熙月在那聲慘叫聲傳來的時候響起了自己那位已經不在人世到現在都找不到屍體的朋友,心中生出一陣陣的悲痛,更多的是無法想象的驚懼。
慘叫聲越拉越多,讓聽著的人都覺得心裏發毛。
站在原地的江彼岸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大家小心一點,這地方很邪門。”看了一眼臉色都不太好的兩個人。尤其是那個大男人,明顯這個時候比起元熙月臉色還要差。而且麵對一個對手如何都不知道的情況,這兩個人能夠幫到忙的地方極小,忍不住提醒兩個人。
“恩,我們會小心的。”元熙月在這個充滿血腥期待地方越發的多了幾分堅韌之色,在門外那個死了的兩個人身上搜到的槍緊緊的握在了手中,已經上好了膛,一旦有什麼意外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元熙月的堅定並不在江彼岸的意料之外,在那一夜無心捉弄他們的時候元熙月就是那些人中比較存在。
“好,那我們繼續往前走。”江彼岸邁開了腳步。江彼岸手中的刀在空氣中狠狠的一劈,一股濃鬱的氣流往前衝去,就好像是劈開了一條路一樣,前麵那起起伏伏的尖叫聲也漸漸的笑了下去。
尖叫聲的消失讓江澤的感覺好了許多。
四個人繼續的往前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吹來的風,小道兩旁吊著的骷髏發出骨頭摩擦的咯吱聲,有時候啪啪作響,就像是被什麼敲在了那些骨頭之上一樣。
“啊……”那消失的尖叫聲再一次響起,和之前雜亂的聲音有些不一樣,這一聲拉得極長極長,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疼痛,拉長的聲線就像是要聽見的人刻進骨子裏一般。
兩旁原本還沒有太大的反應的骷髏在這個時候更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原本空洞的骷髏眼一個個翻起來了洶湧的黑色的霧氣,裏麵泛著幽冷的光芒。
“動了。”
江澤驚叫出聲,手中的棍棒本能一般的皮箱了那個操作自己抓過來的骷髏手抓,那明明已經骨節分明不會鏈接在一起的關節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詭異的鏈接在了一起。
“啪”的一聲又一聲,江澤手中的動作幾乎停不下來。將那抓向自己的骷髏一次一次的劈開,也顧不上那麼多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