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苦的尖叫聲衝長長的通道裏傳來,也將原本在準備尋找通道的人驚得看了過來。
“你在做什麼?”江彼岸不解無心突然做了什麼。
無心看了一眼江彼岸,嬌媚的白嫩的臉上露出一抹委屈來。
“人家不是擔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傷害你嘛,所以就幫你處理了一下。”軟糯的話語更是軟進人的心坎裏了。
江彼岸隻覺得後頸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解這個人忽然怎麼改變了說話方式,有些驚悚,有些嚇人了。
薑易目光詭異了撇了一眼無心,無心心中一寒,忙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表情,隻是笑著道:“嗬嗬,我隻是看到了些東西幫你們處理了而已。”無心在接觸到薑易的冷眸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就這樣將服軟的話說出了口,說完之後才發覺自己竟然是有些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那些話。
元熙月站在一旁什麼都不說了,隻是覺得這一夜的噩夢怕是醒不過來了。
“喀拉”一聲,江彼岸轉動了一個壁燈。一扇大門打開了和之前的黑暗不一樣的是這條路並沒有那麼重的血腥氣,反而多出一抹藥香。比起之前所走的地方,這次開的門卻是最為幹淨的,而之前出現了一次的聲音也沒有再出現吧。
“我走前麵吧。”
無心第一個站出來說,眼中的紅光一閃一閃的。
江彼岸沒有反對,隻是扶住了已經明顯有些站不穩的元熙月。
薑易走在最後,為了後麵突然出現不安全的情況。
這個過道就像是個最普通的過道一般,沒有任何的血腥氣,藥香的氣息都籠罩在整個地方。
但是很快,江彼岸就覺得自己的世界真是太單純了,怎麼會那樣的簡單思考呢。走進一個敞亮的大廳裏,奇特的是這個大廳裏擺滿了水缸,不,確切的說並不是什麼水缸,而是一個個屍體盛放器。
每個人體大小的水缸裏都用藥水浸泡著一句句蒼白得沒有任何一絲人色的屍體,有些還能夠清楚的看到內髒早已經被掏出來了。
元熙月咽了咽口水,又有了一種想要吐的欲望。
“我們這是真的到了人間的地獄吧。”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就像是在說生而為人怎麼會能夠殺害這麼多自己的同類的。
江彼岸沉默不語,隻是跟隨在了無心的身後,她有感覺,跟隨著無心就一定可以找到那個掌控力的那個人。
一邊走,元熙月就不斷的打量著這些浸泡在液體中的屍體。很快,她就失望了,找了一個遍依舊麼有。
薑易跟在身後,這一次安全的走過了這個浸泡屍體的地方。
無心推開了一扇門,這一次門內的東西讓他們再一次的無語,那是一個個製作成了人偶的屍體,就像是真的人一樣,每一個人偶都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看起來十分的滲人,裏麵還透著一股冷香。很顯然,這個地方的屍體都已經經過了一係列特殊的處理。
而這一次,元熙月沒有失望,她一眼就看到了屬於齊雨萱的人偶,眼睛瞪得大大的,裏麵寫滿了驚恐之色。
“這個畜生。”
元熙月咬牙切齒,發出的聲音都在打顫。
無心撇了撇嘴,站在了江彼岸的身邊,到現在為止她依舊是有些不能夠理解彼岸為什麼會生這麼大的氣,所以隻是默默的,不說話,希望彼岸能再搭理她。從無心的內心而言一開始是不喜歡這個柔弱的人類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無念的囑托還是其他,她發自內心不希望離開這個女孩,即便是有先前的試探。
“還繼續往前走嗎?”看著那個女子依舊還在哭泣,無心弱弱的出聲問了。
“熙月,這裏我們暫時沒有辦法動,還是找到那個人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江彼岸除了當初安慰薑易就再也沒有安慰過其他的人,到了這會兒也隻是僵硬的提醒著對方。
“恩,我知道的。”
元熙月擦了擦眼淚,點點頭。臉上的悲傷之色如何都掩飾不住,但是這一路走過來,她清楚的之後還有許多的人等著她去救,她不能夠就此停下來。
“我們走。”
無心繼續在前麵帶路,很快再一次的打開了一扇門。這一次好像是真的找對了地方。拉開的門裏像是正常的住戶一般,即便在在場的人看來能夠在這個大大的鬼屋裏,一聲聲的刺耳尖叫聲中好好的睡覺絕對是個大大的人才。
空曠的房間裏擺放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張雪白的床,雪白的桌子。這裏麵的一切布置都白得有幾分滲人。甚至會讓人覺得怎麼會有這樣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