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有更大的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家不喜歡在他們的女兒死後聽到更多不好的風言風語,所以不太願意處理女兒的後事,就幹脆勞你辦理。”
梁羽晟在莫宇珩有些譏諷的目光中繼續說出了一個十分殘忍的答案。
“是啊,他們家算是書香門第,又怎麼會願意為雨萱這樣的死亡方式而半場葬禮呢,雨萱身前所做的那些也已經對他們最大的傷害了。”
元熙月原本生出的一抹期盼立即就被打散了,說出這些話透著說不出的悲涼。人死了之後就會化為一堆塵土,一把火就燒光了。
“元小姐,你還是說說你來這裏的重點吧。你如果要說的隻是這些的話,我覺得我們不需要這麼些人繼續在這裏陪著你。”
梁羽晟緩緩的說著,臉上明明還帶著微笑。說出的話卻是極為的不客氣,可即便是如此,也不會讓人不舒服。
江彼岸覺得有些時候人說話的語氣決定了一個人讓不讓人討厭,至少此刻的梁羽晟就絲毫的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元熙月看了一眼江彼岸,一黑一紅的眼眸讓人覺得幹淨到了極點,也詭異到了極點。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的師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夜發生的事情師兄將你的情況給報了上去,我在知道以後就立即趕過來通知你們了,希望目前來得及。”
帶著歉疚的話語卻是讓在場的人都驚住,更是讓客廳的欺壓低到了最低點。
“他是怎麼報的?你知道嗎?”莫宇珩的聲音不由得有些微微的緊張。
“我也不知道,我隻聽說了一些情況,因為前幾日那些在網上四處瘋傳的視頻,所以有人已經懷疑上了你們,師兄將所有的情況都報上去了。雖然我不知道那視頻是不是和你們有關係,我想應該是和你們有關係的吧,這些我想你們都會需要知道。”
元熙月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才會牽連上他們。
比起莫宇珩的緊張和渾身泛著冷氣的梁羽晟,江彼岸倒是顯得格外的冷靜。
“你的師兄現在在哪裏?”梁羽晟整張臉都泛著冷意。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在家中休息,那一夜應該是有些嚇到了。”元熙月皺著眉說。不知道什麼樣的原因每一次聽到這個男子的詢問她都不由自主的不舒服。
“你要說的事情就是這個?”
梁羽晟再一次問。
“恩,還有一個事情。”元熙月想起自己要說的事情,臉上盡是困窘之色。
江彼岸心裏有些微微的憋悶感,她猜測這個所要說的事情也不會是他們想要聽到的。
“就是希望你們不要將那夜所看到的傳播出去,政府覺得這樣的事情宣揚得厲害容易引起民眾的恐慌。一旦造成不好的後果,好事或許會變成壞事。”元熙月聲音越說越小,說到後麵幾乎聽不到聲音了。
‘這是什麼不要臉的東西說的,居然說好事變壞事,那夜到底有什麼樣的壞事了,如果不是她的那位師兄哪裏會需要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蘭姐忍不住的伸手狠狠的拍上了元熙月的身體,可惜一點影響也沒有,元熙月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而之前元熙月身上的那股正氣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原因消失無蹤了。
‘嘖,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喬喬附和。
‘這人肯定也有她的難處,但是她那師兄,我覺得是人品有問題,那夜好歹彼岸也幫了他們不是嗎?甚至彼岸和梁醫生,莫先生都是他們她喊著去幫忙的。’洛冀很是不喜歡這樣的人,就像是一切上戰場之後被戰友背叛的感覺一樣。可是看看彼岸卻發現她平靜得有些出奇。
‘洛冀,這次我站在蘭姐他們的身邊,什麼難處也不能夠成為他們這樣隨意的出賣彼岸的借口。”筱筱這一次說話難得的不是弱弱的,而是帶著一抹少有的憤怒。她看得很清楚當初是在合格女人來請求彼岸的,可現在有事卻將彼岸她們丟出去,這也太不義氣了。更何況彼岸之後回來可是睡了好久,想也知道那一夜有多麼的累。
‘好了,彼岸會有判斷,你們說再多也無用。’老鬼站在一旁阻止這幾個繼續爭論下去,看這個石頭如果不阻止,彼岸的耳朵都可能被他們炒掉。
梁羽晟臉上和煦的笑容漸漸的變成了一抹冷笑。
“那夜的事情不是我們傳播出去的,我們也沒有那樣的能力,我們隻是普通的個市民,元小姐剛才所說的,我們都有些沒有聽懂。”
說著這個話的梁羽晟的眼睛漸漸的染上了一抹猩紅。渾身的氣息也變得大不一樣。沉睡了好幾日的薑易漸漸的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