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彼岸所說出的答案讓在場的幾人心底都一陣的寒涼。那個人到底是有多狠,能夠這樣對待一個愛著自己的女人,以一個正常人的心理根本無法去猜度這個不正常的人的心態,畢竟連自己的兒子都能夠舍得下毒手了,以她在那個幻想中看到的那個場景她幾乎都不敢跟薑易講他母親死前是如何的祈求的。
“早該知道的,那人的狠毒我們不是早就見識過了?”薑易唇邊一抹寒涼的笑容浮現,似乎對那個人的所作所為也並不是那麼的奇怪。
在場的人也都看出來了這人身上散發出來一種獨有的悲涼氣息,盡管知道了一切,可是要接受這樣的事情卻是需要大把大把的時間才能夠將心頭的口子慢慢的捂攏起來。
莫行知和方柔臉色都有些不好,他們從一開始都似乎走錯了路線,現在明顯這些所知道的情況完全和他們所想的答案相差得太遠。又覺得這世上的一切可都是有因果循環,一個快要病死的小女孩被那些人牽扯了進來,現在反而是幫了薑易和他的母親,隻怕這些是誰都沒有想過的。現在更是,這些消息就算是他們再調查得久也不可能得到這樣詳細的情況,盡管這些不能夠算是證據,但是一條條的線索卻是更加具體了,至少不會毫無頭緒。之前早就猜測過薑楚才有幫手,依照彼岸所說的情況比他們所想的或許要更加的複雜。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本人是不是也懂這些?和彼岸所說的那個陣法還有你們之前晚上所見到的有什麼聯係?這些問題我們現在要從哪裏找突破口?”複仇是不錯,可是那也得找準仇人和目標才行。
莫行知的話讓書房的氣氛更多了幾分陰沉,壓抑。尤其是薑易身上散發出來的悲涼,陰冷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幾乎將整個書房。
因為自己的推測說出來話變得緊張的氣氛江彼岸內心並不是那麼的好受,尤其是薑易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幾乎讓江彼岸有些喘不過氣來。下一刻她的手卻被一隻有些略微冰涼的手給拽了一下,微涼的溫度讓她一瞬間一冷。轉首看著一直默默不做聲的少年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江彼岸對著他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微微笑著頭示意自己沒事,她現在算是清楚了,那抹荀給的力量對阿迦的影響並不小,她的情緒會清楚的傳遞到他的心裏。
與此同時,薑易自然是察覺到了這樣的情況,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四目相對的兩個人皺了皺眉。他同樣感覺的出江彼岸不太穩定的情緒,可從進入了梁羽晟的身體裏之後,加上彼岸在鬼屋裏獲得那麼力量之後,他隱隱的感覺到了其中發生了什麼他難以掌控的變化。似乎關於彼岸的一切在不知不覺的中開始離得越來越遠了一些,讓他無端的心神不安。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更多了幾分暴虐。就好像這個世間最重要的東西被人奪走了,世界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一般。
“這個很容易,找到他住所應該就會很快就會有答案了。”薑易臉色陰沉的道。他覺得自己身體升起的暴虐之氣幾乎能夠燒光他的所有理智,將一切都毀掉。
“這樣隻怕不妥,畢竟你不知道他是不是攪進了這樣的勢力,我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會比較好。”莫行知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覺得還是敵明我暗的路線會走得更好一些,他們求的是穩而非快。最主要的是誰都不會想到薑易還以這樣的方式活在這個世間,最起碼在今天之前他們夫妻是都不知道的。
“行知說得不錯,我們回來這段時間,這S市的勢力盤根錯節,是不是在他動手之前吞並你外公留下來的東西的人都參與進來了?我和你莫叔到目前為止隻查到了你母親並非自然死亡的證據,還有非正常死亡的做出了一係列的動作的醫生,這些人有的被我們控製了起來,但是還有幾人並沒有找到。依照這樣的情況判斷是不是還活著都不能夠肯定了。”方柔想到之前所查找到的資料,他們這段時間就是根據梁羽晟所給的資料將那些醫生護士找了出來。其他的事情反倒是拖了下來。想到視頻裏的那些人真的很難肯定這世上有些人就是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那行找不出的醫生是不是進了這樣的地方他們根本就無法查證。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莫宇珩皺著眉頭問。這個話題是越跑越遠了,他們難道不是準備先應付了那行來暗訪的人嗎?隻可惜這樣的話題他是挽不回了,隻能就這樣繼續歪著道路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