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淩晨了，可霍氏的大樓裏，卻還有好幾個辦公室都還亮著燈。
霍瑾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陽穴，打開了電腦看著微博上的反響，負麵評論總算是壓下去了一些。
林默倒了杯水走了進來，順便向他彙報著最近的事情。
“技術部已經順著黑市視頻的找到了那些人，警察已經過去處理了，江小姐那裏的夜宵也送過去了。”林默將水放到了桌上，而後話鋒一轉，“霍總，林軒一小時前到晏城了。”
“林軒？他來幹什麼？”霍瑾瑜喝水的動作一下子慢了下來，微微皺了皺眉，開口反問著，“林清呢？”
“林軒來幹什麼還不清楚，但派去盯著顧煙的人回報說他一下飛機就過去了。林清剛簽完合同回去，估計還要過幾日才來。”
林默簡明扼要的將自己所掌握的信息都和霍瑾瑜說了一遍，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開始思索。
“江家有什麼動靜嗎？”霍瑾瑜的手指在桌上有韻律地輕叩著，眼神卻銳利如鷹。
“沒什麼，一切按部就班。”
“好，我知道了。”
等林默離開後，霍瑾瑜站了起來，看著外麵的霓虹燈閃幾如白晝，突然閉了眼。
隻怕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晏城是不得安寧了。
抬手看了看表，霍瑾瑜便大步走了出去。
會議室內，大家一邊吃著夜宵，一邊嘴上還是沒有停止討論。
霍瑾瑜走進來的時候，江詩琪左手拿著一個小橘子，右手卻還是指著設計圖，嚴肅認真的模樣再配上手上的小橘子，怎麼看怎麼有點出戲。
霍瑾瑜的眉眼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本來是想讓江詩琪休息一會兒的，但看著她這幅打了雞血的樣子，他到口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便在邊上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一直到快天亮，眾人才都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霍瑾瑜走過去替江詩琪披了件外套，而後將人抱在了懷裏，一起睡了過去……
兩日後的競標會，江詩琪隻帶了何露王瑩兩個人。
一行人到的不早不晚，剛坐下來，江詩琪就覺得有一道目光盯著她，讓她有些不舒服，但一旦轉頭去找的時候，又沒有發現什麼人。
“怎麼了？”幾次見江詩琪左顧右盼地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何露湊近了她，低聲開口詢問著。
“我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看。”江詩琪也湊了過去，壓低了聲音。
“估計是競爭對手吧。”何露聳了聳肩，而後低聲向江詩琪介紹著她們的對手，“其他人都沒什麼參考意義，隻有你左後方的那個，是莫言的侄子，叫莫竹，手段陰狠，和他兩袖清風的叔叔完全不是一掛的。”
“莫豬？”江詩琪的神色有些複雜，怎麼會有家長給自己的孩子取這個名字？難道是因為豬年生的嗎？
“嗯。”因為兩人都刻意壓低了聲音，因此何露也沒有注意到江詩琪的發音，隻是繼續將莫竹給介紹了一下，“而且莫言和王總還是好友。”
江詩琪越聽越覺得莫竹的優勢很大，更何況他們還拿到了自己的設計圖，自己估算一下就能算出來方案報價，雖然後續自己將成本壓低了不少，但不知道他們的報價會是多少……
競標會很快就開始了。
按照抽簽順序，莫竹正好是在江詩琪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