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鎮定劑的藥效就已經開始起作用了。方琳的眼皮眨巴了幾下,就這地耷拉了下去。
姚遠將方琳抱上車,自己帶上口罩走進了別墅。
他一路走到二樓,趙天真的房間裏,幾個保鏢已經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知覺,在它們的中間,有一個裝滿了香水的箱子。
當姚遠走近這個箱子的時候,一股刺鼻的氣味突然湧上來,常年從醫的經驗讓他立刻感受到了危機,連忙屏住呼吸,拖起一個保鏢的身體朝著樓下拖去。
這裏麵的毒素已經很濃了,如果任由這些保鏢繼續在這裏昏睡下去,一定會出人命的。
這些保鏢都是五大三粗的類型,姚遠瘦胳膊瘦腿兒的,廢了好大工夫才終於把人全部救出來。
也不用在乎這個房子有沒有鎖門,姚遠立刻開車把他們都帶回了醫院。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方琳,姚遠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從裏麵出來之後,連他也有些輕微的中毒,診斷的時候都有些頭暈。
他知道自己已經堅持不住了,隻好將從別墅裏麵帶出來的,用塑封袋密封好了的香水交給了技術科,請他們幫忙檢驗其中的有毒物質。
可是,他又實在不太放心方琳和趙天真還有那些保鏢們,沉了一口氣,守在他們身邊。
正在和腦中的小人兒大作戰的時候,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捧著一束鮮花就朝他走過來,要進去病房。
“你是誰?”姚遠連忙起身,堵在那人的麵前,冷冷開口。
“我是天真的朋友,過來看看她。”男人並沒有因為姚遠的阻攔而有絲毫顧忌,態度依舊不鹹不淡。
姚遠以為是趙天真結識的‘豬朋狗友’,也懶得理會,就打算送客了,“天真還沒醒,你先回去吧。”
隻見男人抿唇一下,掏出自己的名片遞到姚遠的手中。
姚遠撚起一看,這名字他熟悉,卻一時間又想不起來,蹙眉道,“程嘉倫?”
程嘉倫微微點頭,又挑了一下眉,示意姚遠讓開。
卻不想姚遠又隨意的將名片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半眯著眼睛上下審視程嘉倫,剛有點思路的時候,一個保鏢就走了過來,附在他耳邊悄聲道:“姚醫生,趙小姐醒了。”
“這不是醒了嗎?”程嘉倫勾唇一笑,但雙眸中卻像是帶著寒意,讓姚遠不可抑製的打了一個哆嗦。
姚遠猶豫了一會兒,讓開了身子。
“我在哪兒?”和方琳一樣,趙天真醒來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
“程先生?”卻在看到程嘉倫的那刻,眼睛一亮。
姚遠見他們真的認識,也不呆在這了,示意保鏢盯著,自己就去了隔壁病房。
“你沒事吧?”程嘉倫一邊把花放在櫃子上,一邊關切的問道。
趙天真搖搖頭,急切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啊?”
“有一個晚會,主辦方說邀請了你的,但是我卻沒看到你過來,想著你近日一個人住,擔心出了事情,就去找你,才知道你來了這。”
程嘉倫一字一句的解釋道,語氣之中盡是擔憂,解釋完似乎又害怕趙天真多想,補充道,“你不會怪我擅作主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