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推開,女人均勻而平緩的呼吸聲傳出。
視線朝裏麵望過去,喬錦安躺在大床上,身上蓋著藍色的冰蟬絲薄被,睡顏安靜美好,令人不忍心破壞。
抬腳走進去,顧景洲才發現腳上穿的還是家裏的棉質家居拖鞋,出門太急,忘了換。
一步一步地靠近床邊,咯吱一聲,腳下踩到一個拆開的長方形塑料袋。
顧景洲低頭一看,瞳孔驟然收緊!
“喬、錦、安!”顧景洲勃然大怒,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她的名字——
疾步走到大床邊,揚手一把掀開薄被。
被子下的女人,身上僅一件淺色吊帶睡裙,其中一邊的吊帶耷拉在臂彎處,露出精致誘人的鎖骨以及胸脯的上半部分。
但一想到這個女人已經被另外一個男人碰過,他就覺得肮髒!
粗魯的捉起喬錦安的手腕,也不管她清醒沒清醒,顧景洲直接將她整個人連拖帶拽的拉下了床。
肉.體和木質地板相碰,發生“砰咚”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身上的痛感,刺激的喬錦安乍然驚醒,她睜開睡眼,莫名其妙的看向顧景洲,因為宿醉的原因,頭疼欲裂。
聲音暗啞,“顧景洲,你又在發什麼瘋!”
不知何時,睡裙裙擺已經滑到臀部以上,兩條白腿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氣中,膝蓋磕在地板上。
“我發瘋?”顧景洲的雙眸微微有些發紅,情緒早已衝昏了頭腦。
大手抓住喬錦安的發頂,將她的臉推向地板,指著地板上拆開的避.孕.套袋子,“喬錦安,你看看你做出的好事!
他朝著她大吼,似要將她撕碎!
喬錦安蹙了蹙眉,身軀被迫以一種極不舒服的姿勢趴在地板上,格外狼狽。
發頂被男人從後麵用力拽住,力氣之大,痛的像是要把她的發絲從頭皮一根根剝落!
此時,她已經完全清醒。這裏不是別墅的臥室,而是酒店。
她身上的衣服換成了性感的吊帶睡裙,麵前對著一個用過的套.套……
她趴在那裏,沉吟了片刻,扭過頭來時,出其的鎮定,深深的看著顧景洲,“顧景洲,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眼神裏的陌生,冷漠,疏遠,是他從未見過的。
哪怕他們以前每次吵架吵的驚天動地,也從未有過。
顧景洲深吸了口氣,冷冷開口,“季斯年剛從這個房間出去,你問我什麼意思?你們真讓我感到惡心!”
他鬆開了手,喬錦安就那樣頹然的摔在地上。
昨天酒吧裏,她喝了瑟瑟的那杯酒,就不省人事了,瑟瑟的那杯酒有問題!
可是,這和季斯年怎麼會扯上關係……
手心撐在地板上,喬錦安的嘴角掀起冷笑,眼裏、心裏盛滿了絕望,“你有問過我的解釋嗎?還是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在你眼裏,都不值得一提!”
“好啊,那你解釋,你倒是給我解釋!”顧景洲冷淡的看了喬錦安一眼,眸中的戾氣毀天滅地——
憤怒,甚至是恥辱!
喬錦安咬住下唇,聲線低啞,“我沒有,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相信嗎?”
顧景洲看著喬錦安,忽然大笑了起來,眼底的蔑視,不屑昭然若揭。
是了,顧景洲恨不得她去死,怎麼會相信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