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洲陰沉著臉,聽著手機鈴聲——
電話是陸銘打過來的,這說明顧園那邊,陸銘根本搞不定夏安然……
“我要喝酒,怎麼沒有酒了……筱樂,你來陪我喝酒啊……”女人抱著洋酒瓶,在地上很隨性的打了個滾。
直到小腿撞到茶幾上,滾不過去了,她才停下來。
整個人歪歪扭扭的側躺在歐式羊毛絨地毯上,閉上雙眼,一動不動的,像是已經疲憊至極……
襯衫上的幾粒紐扣,不知何時,彈開了幾顆,黑色的文胸包裹著豐滿的圓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氣中——
濕潤的卷發胡亂的披在肩上,水珠一滴滴的往下墜,砸在地毯上,浸出一個小圓點。
顧景洲大步走過去,在喬錦安的麵前半蹲下。
女人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靠近,猛地睜開一雙迷離的眸子,笑看著他,“喝酒嘛?筱樂不陪我喝,你陪我喝好不好?”
“可是我找不到酒了,你幫我找找酒,好不好……”
“你也不陪我喝嘛……”
“我好想喝酒啊……喝醉了,就沒有煩惱了……”
看著女人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鬼使神差的,顧景洲猛地伸手,抬起她的臉,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野蠻的封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美妙可口,伴著絲絲酒香,令他心馳蕩漾。
火舌一路攻城略地,在她的口腔裏任意的掃蕩。
“唔……”女人睜大眼睛,一雙手下意識的抓緊男人的衣襟。
熱切的吻,僵持著。
直到手機鈴聲第三遍、第四遍的響起,男人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她的唇畔,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氣喘籲籲——
男人的鐵臂抱住女人,一隻長臂伸出去,接起手機,“喂——”男人的麵部表情,強忍著慍怒。
“總裁,夏小姐現在痛的渾身抽搐,但我怎麼勸,她也不肯同意去醫院,口裏一直在喊著總裁的名字。”陸銘一邊擦汗,一邊著急的道。
男人沉默了一下,冷聲開口,“她很嚴重?”
“看樣子是的,非常痛苦。”如果不是看起來太嚇人,給他十個膽子,他現在也不敢打總裁的電話。
“我知道了。”男人掛斷電話。
從地上將喬錦安抱起來,重新放到沙發上。
喝醉的小女人剛沾上柔軟的沙發床,立即四肢縮成一團,累極了,也不鬧了,閉上眼睛,安靜的睡著了。
男人揚了揚唇,撈過她的長頭發,開了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音蓋過了手機的震動聲。
他沒有給女孩子吹過頭發,所以動作很生疏。
修長的手指輕柔的穿過她的發絲,隨意的卷起幾束,放在吹風機下,一點點的吹散。
“嗯……”女人雙手抱在胸前,很享受的輕吟了一聲。
頭發吹到七、八分幹,男人關了吹風機。
幫女人換掉了濕透的襯衫,掖好被子,他放心的籲了一口氣,留了一展橘色的台燈,關上房間門,大步走了出去。
門嘭的關上,隔壁房間的門在下一刻打開,賀連城從裏麵伸長脖子往外喊,“老顧,你怎麼要走?”
這不符合邏輯啊——他們是夫妻,此時此刻,不應該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男人停下腳步,西服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催促的震動著……
“明天她醒了,給她準備些醒酒藥,還有一套換洗的衣服,尺寸,我一會發你手機。”
抬起長腿,男人高大頎長的背影消失在酒店的長廊上。
白色的邁巴赫,以最快的速度回了顧園。
他對夏安然有責任,他沒有辦法把她放在一邊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