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
上一次,她在金鼎差點被那個肥胖的男人欺負的記憶,如同噩夢一般在大腦裏呈現……
顧景洲居然還會去那個鬼地方,而且,金鼎夜.總會,男人去那裏,除了找女人,還能有別的什麼……
她在這裏傷心流淚,他卻在外麵花天酒地。
喬錦安突然悲哀的笑了起來,明明是在笑,眼眶裏卻不可遏止的往下掉眼淚。
“顧嫂子,你還在嗎?”話筒那邊沒了聲音,賀連城遲疑的問道。
喬錦安顫了顫睫毛,捂著嘴,低聲哽咽了一下,平靜了情緒後,才開腔,“我還在,很晚了,我要睡覺了,就不過去了。”
“顧嫂子,你不來?但是……”賀連城急了,這兩口子肯定是吵架了,明明都還很互相在意著對方,偏偏要裝作不在乎,不關心。
“還有別的事情嗎?”喬錦安打斷他,聲音一點點冷卻,心髒也跟著降臨冰點。
難道他在外麵找女人,她還要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觀賞嗎?即使結婚三年來,這樣的事情已經屢見不鮮,可是,她今天,真的好累了。
什麼冷靜,什麼大度,她通通裝不下去了,她通通都不要了。
“顧嫂子,老顧今天真的醉的很厲害,你不來,我怕你會後悔呢……”賀連城咬牙道,萬一老顧和那個素顏真發生了什麼,估計顧嫂子明天要哭出來了。
他們兩個的事情,他還不知道嗎?
之前的三年,兩人折騰來折騰去的,老顧整天和一些明星、名模上新聞,就是為了氣喬錦安,可是其實他根本沒有和那些女人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到底怎麼了?”喬錦安盡量用平靜的語調問,她想做到漠不關心,但是事實上,她根本沒有辦法抗拒關於顧景洲的消息。
“顧嫂子,你來了就知道了,你先出來,我已經派車過去接你了。”顧連城舉著電話,和從從外間走進來的葉庭對視了一眼,葉庭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他……是不是在金鼎玩.女人?”忍住內心的崩潰,她顫抖著問。心,翻攪著的疼,在滴血。
“這個……顧嫂子,你來了,就知道了,車子已經到鬱金香苑了,你下樓了就能看見。”賀連城倉促的掛了電話。
對方不清不楚的話,卻更像是印證了她的話。
顧景洲真的在金鼎玩.女人……
她做不到漠不關心,這對她來說,太難了——
喬錦安下了床,光著腳,踩著一雙夏天的涼拖鞋往樓下走。
涼拖鞋濕漉漉的,冰冷的水漬包裹著她的雙腳。
她也沒心思去理會,抓起搭在沙發上的長風衣,罩在肩上,開了門,就往外衝出去。
纖細的身影,順著小區內昏黃的路燈,朝著大門口走去。
她這時才注意,長風衣裏,她穿的還是一件睡袍。
這樣的情景,和曾相識。
那次Andy打電話給她,讓她回顧園捉奸,不也是她匆匆忙忙披了外套就去了,正好讓她撞見顧景洲抱著夏安然的一幕嗎?
一出了小區的大門,遠遠的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孤零零的停在空曠的馬路對麵,以為是賀連城派來的車,她連忙小跑著奔向那輛轎車。
因著奔跑,小臉被冬夜的冷風吹的通紅,鼻頭也是紅通通的。
雙腳停在了車門邊,她氣喘籲籲。
車窗玻璃貼了防窺貼膜,透過車窗,隻能看見一片灰暗的顏色,看不清車裏的人。
抬起素手,敲了敲前門的車窗玻璃,她試探性的問,“請問是顧連城嗎?”
黑夜的馬路上,帶來了莫名的恐懼。
車內沒有動靜,喬錦安心底升起一絲警惕,正準備退出幾步,掉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