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一遍的打著喬錦安的電話,對麵一直顯示關機。
顧景洲氣急,打電話去鬱金香苑查,發現喬錦安根本沒有回去。
這個死女人跑到哪裏去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會擔心她啊!
顧景洲從床上爬起來,手臂上重新換了藥,一起身,就扯痛到傷口。
扯了件外套披上,他從病房裏走出去。
“總裁,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陸銘正在微信陪林恩聊天,抬頭注意到顧景洲出來,連忙收起手機,上前問道。
“現在去查,喬錦安到底去哪裏了,我擔心她會出事。”顧景洲命令道。
“是。”陸銘頓了頓,立即應道。
……
喬錦安從酒店出來,上了出租車,直接回了鬱金香苑。
沒有上樓,靠著牆壁,彎下身子,坐在了樓梯台階上。
頭埋進臂彎裏,眼淚濕潤了衣袖,心口一陣陣的鈍痛著。
樓梯走道的感應燈忽然黑了,她也沒有察覺,一個人蹲在黑漆漆的樓梯間。
不知過了多久,顧景洲出現在樓梯口。
走道的感言燈亮起,他一眼看到他心尖上正關心的人兒,臉埋在臂彎裏,孤零零的蹲坐在那裏,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小獸。
“喬錦安……”他喊了她一聲。
喬錦安的身體動了動,立即坐直了身體,抬起頭,視線撞入一雙漆黑的墨瞳裏。
她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先前在酒店裏,遭遇到的委屈,在天台上的難過,在她的腦子裏交織著,眼淚不由自主的滾落。
“你這個傻子,蹲在這裏,哭什麼?”顧景洲快步上前,抬手替她擦了擦淚。
喬錦安眼裏含了淚,呆呆的搖了搖頭。目光落在男人另一隻手上提著的塑料袋,她嗅了嗅,聞到了香噴噴的烤豬蹄和酸辣粉的味道。
饞的她流口水——
“餓不餓?”顧景洲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在她旁邊坐下,故意似得將手裏的袋子在女人麵前晃了晃。
得到她回了鬱金香苑的消息,他的一顆心才落了地。
特意讓陸銘開車繞到那條學生街,買了她上次饞的不得了的酸辣粉和烤豬蹄。
喬錦安皺著小鼻子,點點頭。
折騰了這麼久,除了中午吃的那些東西,全吐了,肚子裏現在空空的,剛才不覺得餓,聞到了香味,才發現饑腸轆轆。
烤豬蹄的香味,鑽進鼻子裏,誘惑的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顧景洲得意的笑了笑,一邊拆開酸辣粉盒子,一邊拿了筷子夾起粉絲條,“張嘴!”
喬錦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將粉條送到她的嘴邊。“幹嘛?”
“我喂你,傻女人。”顧景洲凶巴巴的道。
喬錦安眨了眨眼睛,聽話的張開嘴,就著顧景洲遞過來的手,大口大口的吸著粉絲條。
熟悉的酸酸辣辣的味,正是她上一次她和顧景洲去的那家攤子的。沒想到,顧景洲還記得。
然而,吃到一半,喬錦安胃部一陣發酸,捂著嘴,身子扭到一邊,哇的一聲,將剛才吃進去的粉絲條全數嘔吐了出來。
“老婆,你怎麼了?”顧景洲將酸辣粉丟到一邊,擔心的幫她拍了拍背。
喬錦安搖了搖頭,擦了擦嘴巴上的汙漬,“我沒事的,剛才突然胃很不舒服,就吐了。之前營養不良,所以最近經常嘔吐,頭暈暈的。”
“嘔吐?”顧景洲的眸子裏出現一抹亮光。“有沒有去醫院檢查?是不是懷孕了?”
“懷孕?不會吧。”喬錦安心慌了一下,想都不敢往那一邊想。可是,這個月的例假到現在還沒有來,按日子是推遲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去醫院檢查一下。”顧景洲抱著她,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
“明天去吧,我不要緊的,現在太晚了。”喬錦安的頭貼在他的肩上,她不敢奢望會懷孕,而且現在夏安然已經懷孕了,現在不是個好時機。“反倒是你,你的傷還沒有好,怎麼就出院了?”
“還不是擔心你——傻女人,以後不可以隨隨便便離開我的視線。你是我的。”顧景洲霸道的宣布道。
“那夏安然呢?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下午的時候,應該受到了驚嚇吧。”喬錦安扁著嘴,酸溜溜的道,故意刺激他。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提別的女人。”顧景洲懲罰性的捏了捏她的耳朵。
“那你先回醫院吧。”
“不要,我要和我老婆回家住。都差不多好了——要不然,今晚你驗一驗貨?看是不是還可以一夜十次!”
“不正經!”
兩人推推嚷嚷的進了電梯。
顧景洲將臉埋在女人的脖子裏,纏著她,親著她。
……
男人洗漱好,上了二樓,床上的小女人睡得正香,均勻的呼吸傳入他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