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是喬錦安故意把我推下樓的,喬錦安說要我離開景洲,就算作為他的普通朋友也不行,她不同意讓景洲繼續照顧我。我不願意答應她,所以她就把我推下了樓,媽,都是喬錦安在害我……”
夏安然言語間已淚眼朦朧,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周素麗擦了擦之前眼角激動而流出來的淚水,一臉的慍怒。
“喬錦安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表麵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當著顧景洲的麵說會理解,暗地裏卻使這種手段!你放心!媽現在就去幫你討回公道!”
“等等!媽……”夏安然黯然的低著頭。“媽,景洲他是不可能會相信是喬錦安會做這種事的……而且喬錦安如果知道我還健康的活著,她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我隻能裝作失憶,裝作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了,她才可能會對我放鬆警惕……”
“然然……”周素麗心疼的上去抱著夏安然,“然然,都怪媽,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如果不是媽當初……你也不會這樣了……”
“媽,你別難過。”夏安然為周素麗擦幹她臉頰上的淚水,“媽,我能理解您。”
“你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還在為媽著想,實在是讓媽心疼啊!你這麼善良的一個女孩子,到哪都是會受欺負的啊。”
周素麗無奈又痛心的歎了口氣,就是因為夏安然太過善良,喬錦安才可以趁此一直使手段!
“媽,別去說好嗎?我怕喬錦安還會害我……”
“她敢!”周素麗瞪大著眼睛,一副想要跟人拚命的模樣。
夏安然也被嚇得微微一愣,爾後緩緩的垂下寫滿了陰毒的眼眸,“媽,我真的不想再和她爭了,我鬥不贏她的……”
“唉,然然,都怪媽無能啊,幫不了你。接下來你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周素麗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哽咽。
“我現在隻能主動找她做朋友,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隻有這樣她才有可能放過我吧……”
夏安然以示安慰一般的反手握住周素麗的手。
……
喬錦安出院的那天,周素麗攙扶著夏安然來到她的病房。
“你是錦安對嗎?”夏安然一臉天真的笑著,“我聽說,我們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對嗎?”
喬錦安緩緩抬起頭,眼角卻無法勉強的透露出笑意。摔下樓梯那件事是夏安然故意冤枉她的,但夏安然此時已經失去了記憶,她還能說什麼,還怎麼去怪她?
“那是以前了。”她淡淡的回道。
“以前?”夏安然蹙了蹙眉頭,又一副純真無害的笑容,走上前親昵的拉著她的手。“錦安,雖然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但是我還是希望能跟你成為好朋友,好嗎?”
朋友?喬錦安怔了怔,思緒仿佛回到了好幾年前。
幾年前,她和夏安然還是無話不說的好閨蜜,可是幾年之後的今天雖然還能麵對麵講話,卻仿佛比陌生人都還要陌生。
“朋友,就不必了吧。”她拒絕道,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速度。顧景州今天本來是打算來接她出院的但是因為公司臨時有事,他不得不趕回公司去,所以就派了陸銘來接她。
“錦安……”夏安然握著她的手,微微加緊了一些,“錦安,這是為什麼?”
“有些事情的發生,會造成一些不可磨滅的隔閡。”喬錦安的語氣依舊很平靜,可是在周素麗看來卻是刻意的冷漠與疏遠。
“喬錦安!你做人不要太過分!”周素麗氣急敗壞的指責道。
“媽,我……”喬錦安不想刻意的頂撞周素麗,但又無話可說。
“咚咚咚”地一聲,敲門聲傳來,雖然門是敞開著的,但是陸銘還是禮貌的站在門外敲了敲門。
“夫人,我看你這麼久還沒出來,所以過來看看。”
“陸銘,你是不放心麼!”周素麗生氣的挑動著眉頭,“你是擔心我這個做婆婆的在這裏會傷害到她麼?”
“不,不是的,是總裁吩咐我要時時刻刻保護著夫人以及提防著進入她病房的人,我……不敢不從。”
“你!”周素麗更為惱怒,竟然又拿顧景州來說事!而且顧景州這話是什麼意思?提防著進喬錦安病房的人,難道說他還要提防他這個媽了?
“我收拾好了,媽,那我就先走了。”喬錦安禮貌的道了聲,然後將行李包遞給了陸銘。
“喬錦安!你婆婆還在這,你就這樣走了這算什麼態度!”周素麗朝著喬錦安的背影大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件狠毒的事嗎?!”
夏安然有些驚慌,連忙拉住周素麗的手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