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喬錦安其實很想跟顧景洲探討一下顧景菲和季博天之間的事情,卻因為剛剛顧景洲說的那句話,讓她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
顧景洲從後視鏡裏瞄到了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問她:“怎麼了?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嗎?”
喬錦安慌張的抬頭,“沒……沒有什麼。”她還是不敢問出口。
她其實想問的,不單純是顧景菲和季博天的事,還有更深層次的問題。
她想知道,如果未來有一天,他和她會不會將對方逼上一條不該走到的一條絕路上去,就像現在的顧景菲和季博天一樣。
她也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人其實根本沒必要為了以後不一定會出現的事考慮和擔心那麼多,可是,道理她都懂,真正要做到還是很難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一直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一直想要知道顧景洲的態度。
難道她一直都在擔心他們有一天也會走到這一步嗎?
也許吧,她不知道。
……
一家意大利餐廳中,門口的女人穿著黑色的貂皮大衣,頭頂黑色的貝雷帽,帶著墨鏡從容的走進了一個隱蔽的隔間裏。
走進房間,她就脫下大衣和帽子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她摘下墨鏡隨手掛在亮絲的毛衣領子上,對著坐在隔間裏等待已久的男人說了一句。
“抱歉,我來遲了。”沈蝶高興地看著對麵的男人,臉上又帶有些嬌羞。
對麵的男人站起身來,走到沈蝶身邊,伸手將她的細腰一攬,把她卷入自己懷中,說:“美女從來都不會遲到,是我來早了。”
沈蝶嘴邊的笑意更濃了,她輕輕在男人臉上落下一個吻,以示安慰。
男人側頭接過這個本來很單純的吻,加深了這個吻。
半晌後,男人才放開被他親的臉頰微紅,正在大喘氣的女人,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才為她拉開了椅子。
“我已經為你點好了餐,等會兒上來了你看看會不會喜歡。”男人很用心的幫她點過了餐,兩人無聊的正在高談闊論。
“對了,聽說你公司在郊區買下了一塊地,不是說那塊地太偏,升值速度慢嗎,那你為什麼還要買下那塊地?”
男人晃了晃食指,搖著頭:“你覺得如果你知道那塊地升值速度慢,還把他買下來,你會這樣做嗎?”
“可是,如果那是你放出來的消息的話,想撿便宜的人就會對那塊的地感興趣,那你就是在把它炒熱,並從中謀取你想要的作業方法和流程。”
“使用簡單的手段就可以縮短一塊地的增值時間,你會獲得更多價值,何樂而不為呢?”
沈蝶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真是長見識了。
她笑笑說:“看來是我聽信了謠言。”
“這種手段雖然好用,可還是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生意上最多也就是用一次,還要把握好輿論方向和傳播速度,這兩點是重中之重。”
男人語重心長的說著生意上的大道理。
“這我當然知道,我畢竟還是當了十年的職場精英的,你可別忘了。”
沈蝶睥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如同皇後一般高高在上。
“是是是,是我疏忽了。來,牛排切好了,給你。”
男人也知道自己可能碰到了她的雷區,趕忙道歉。
沈蝶接過他切好的牛排,並將自己的牛排遞交給他,“我還沒切好呢,你不會介意的吧。”
“哪有女人為男人切牛排的道理,大美人碰過的東西可都是自帶香氣的,直接吃都行。。”
這話說得沈蝶更是高興了,男人會說話就是能讓人感覺心情舒暢。“你就貧吧。”
吃了正宗的海鮮意麵,這個男人開車帶著沈蝶去海邊散步。
路上沈蝶得知要去海邊,就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時節去海邊,真的不會凍死在那嗎?
很快,現實就為她解惑了。
這個海邊不遠處就有一個海島,為了吸引人們,開發者在海邊建了一條玻璃通道,直通那座海島。
島上的風景與寒冷的北風格格不入,因為此處吹的是南風,吹的島上花開鳥鳴,如同生在春天一樣的美景,看得遊人目瞪口呆。
這裏的遊人不是指得別人,就是沈蝶。
“天哪,這裏真的好美。”
沈蝶看到這座島的第一眼,就無法將自己的視線從它身上挪開,因為實在是太美了。
從寒冷的北風中踏上透明的長廊,看著海水前仆後繼的拍打在玻璃上,碎成一層白色的泡沫,又消散在下一個浪潮裏。
花朵順著道路盛放,星星點點的白,和忽然出現的藍交織在一起,更是映襯了海水的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