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遭遇過這種情況,她一時間驚慌失措起來。

她很害怕,臉色也很蒼白。她試圖呼救,但嘴巴被封著,發不出聲音。想掙紮,手腳被綁縛著,渾身軟綿綿的,似乎沒有了一絲力氣。她不禁心下淒惶。這是什麼地方?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到底是誰把她擄到這裏來的?

她嗚嗚的掙紮著,眸子裏流露出絕望的光芒來。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穿著一身休閑的連帽運動衫,帽子戴在頭上,因為逆著光,桑妤看不清那人的麵龐,隻覺得這身形異樣的熟悉。

你,你是誰?她嗚嗚的,用眸子無聲而又惶恐的詢問著。

那人關上門,慢慢的朝他走近。越走近,給她的熟悉感覺就越來越重。

桑妤的心撲通撲通的劇烈的跳動起來。她瞪大了眸子,定定的看著那人。

直到他終於走到她的麵前,將連衫的帽子取下來,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慢慢的,似笑非笑的,用帶著嘲諷的語氣道:“親愛的大嫂,別來無恙?”

她的心,宛如沉入了無邊無際的海底。

果然是他!

從昏迷前聞到的那抹熟悉的古龍水味道,到進門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懷疑是他。可是,她不願意相信。不願相信挾持自己的會是他。

直到,他把她所有的幻想和希望都破滅。

她哆嗦著,一臉的驚恐和不敢置信。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顯得你有多無辜似的。”羅子越聳了聳肩,道,“其實從你攀上容臻嫁入容家報複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想到了今日的後果,不是嗎?”

桑妤嗚嗚著掙紮,一張俏臉由於憤怒而漲得通紅。

你想幹什麼?美眸裏充滿怒火,卻苦於無法言語質問。

“哦,我倒是忘了,你不能說話。”羅子越自顧自的笑了,然後“大度好心”的撕開了封著她嘴巴的膠帶。

桑妤的嘴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拚命的呼救:“來人呐,救命啊,快來人啊……”

羅子越卻並未阻止,反倒是想看笑話似的袖手旁觀,在一旁看熱鬧似的瞧著她,幸災樂禍的笑道:“喊啊,你再大聲點喊啊?實話告訴你,這地方很偏,這棟房子,又是廢棄已久的,根本沒有人會來這裏。你就是叫破了嗓子,都不會有人聽到的。我奉勸你還是省點口水和力氣吧。”

聽他這麼說,桑妤果然閉了嘴。是啊,他既然早有準備,敢撕開她嘴巴的膠帶,就是篤定了沒有人會聽到她的呼救的,她又何必白費力氣呢。而眼下之際,隻能冷靜下來,想辦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