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夜太長,一個人要怎麼度過(1 / 2)

桑妤和母親搬回了桑家小院,容臻連一句挽留都沒有,隻是成天冷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好似隨時都會爆發。那日桑妤從書房哭著跑出來的畫麵不少傭人都目睹了,他們起先不解,畢竟先生和太太結婚以來,兩人幾乎沒有紅過臉,更遑論爭吵了。後來又有人私下議論,說先生要娶二房了,傭人們這才恍然,難怪太太氣得要回娘家。

“怕是結了婚這麼久肚子沒動靜,所以先生才要娶小的吧?”有人這麼猜測。

整個容宅的氣氛陷入了一片莫可名狀的不安當中。尤其是蘭苑,更是壓抑得連傭人們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什麼做錯什麼惹怒了主人。

好在容臻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關在書房,傭人們這才堪堪鬆了一口氣。不然伺候起來,一定會很費勁的。周媽好幾次在容臻麵前欲言又止,但是每次她剛開了個頭,就被容臻打斷了:“如果你想說太太的事,我今天沒心情。”

周媽隻得將滿腹的話生生咽回了肚子裏。

是夜,宋婉心淡妝素裹,打扮得如同清純的百合一樣進了容臻的書房。她往日喜歡熱烈奔放的裝扮,今日卻另辟蹊徑,白色的抹胸長裙搖曳生姿,包裹著她美好的身材,露出瘦削的肩頭,長發如水一般披泄下來,在水晶燈妖豔而又華麗的光線照射下,別有一番綽約風姿。尤其是眼角的那顆淚痣,更顯得楚楚可人。

隻是,她如此精心的打扮,容臻竟不曾抬頭看她一眼。

“什麼事?”語氣平淡無波。

她心下不甘,身子如魅惑的水蛇一般依偎過去,“阿臻。”

早就從蘭苑傭人的私下議論中得知了桑妤搬出容宅的真相,宋婉心的心情喜怒交加。喜的是容臻終於要娶她了,怒的是,卻隻是娶她做小,並不是正房太太。桑妤盡管已搬出了容家,雖然容臻也沒有要就接她回來的意思,但也沒有其他的表示,所以,她想加一把火,替他做決定。

她的異常終於讓容臻抬起眸子,看到一個跟素日完全不同的女子,他的眉不著痕跡的皺了皺,聲音已淡了下來:“你這是做什麼?”

“阿臻。”宋婉心吐氣如蘭,刻意婉轉,“我想你了。”

容臻不為所動,神情淡漠:“所以呢?”

她心思流轉,終是咬牙,“今晚,我能陪陪你麼?”

這就是在婉轉的求歡了。今晚的宋婉心,的確有些不同尋常。

這女人,難道忘了在意大利的時候,他是如何的拒絕她的了?又想故技重施?

容臻眸光幽深的看她,神色淡然,卻是不發一語。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看到宋婉心這副樣子忍不住惡心,他原本,不是挺喜歡她這種調調的嗎?當初兩人愛得濃烈的時候,她也喜歡搞點小把戲,偶爾變一下妝撩撥一下他,美其名曰增加情趣,那時他總是滿足的笑著享受,並且沉醉其中。為什麼現在,不但不喜歡,反而無比的厭惡了呢?

所以說時間是最可怕的,足以改變很多他們曾經以為能永恒的東西。這讓他愈加肯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他久久無聲,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都做得這麼明顯了,他依然無動於衷,這讓宋婉心的手心已冒出了汗。

咬牙,再抬起頭來時,媚眼已如絲,“阿臻。”她喃喃,“夜太長,我一個人要怎麼度過……”說著,柔若無骨的身子已如蛇一樣的偎進他的懷中,柔媚的呻吟著,她一邊吻著他性感的喉結,修長的手指已技巧嫻熟的解開他的皮帶,靈巧的探入了裏麵。

她太了解男人了,準確的說,她太了解麵前這個男人的身體了。畢竟,兩人曾有過那麼一段美好的時光。所以,她對自己很有信心,是個男人,就不可能在她的挑逗下全身而退,即便是沉穩淡定如容臻,也不例外。

她撅著臀趴在那兒,舌頭靈巧的舔弄,兩頰因為用力而微微凹了進去。長發披散下來,完全覆蓋住了她的臉,擋住了她的視線,也因此,她看不到男人臉上可怕的沉靜和淡漠的目光。

她賣力的動作著,腮幫子都酸了,可麵前的男人卻絲毫也不為所動。她終於感覺到了他的異樣,停下動作,慢慢的抬起頭來,然後,就完全的呆住了。

男人的身子依舊靜靜的靠在那兒,雙手攤開,搭在沙發頂上,一副慵懶的模樣,可眸中所迸射出來的寒光,卻是從未有過的陌生和疏離。他就那麼冷漠的看著她,像在欣賞一場可笑的小醜表演,唇角微微勾出的弧線,充滿了譏諷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