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T恤給脫下來擰幹,甩甩衣裳上的汗,莫何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將衣裳搭在肩上,他就這樣光著膀子往家裏走去,沒走幾步就覺著腦袋一陣陣的疼,疼到心裏去了,他咬著牙齒忍著,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用力的捶自己的頭兩下,終於緩過了這陣難受,他鬆了一口氣,心情不大好的一腳踢開了門。
“這門再被你踢兩次就又要報廢了,我說你心情不好可以不可踢別人家的門,你說說我們這個月都換了幾次門了,真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不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貴。”屋子裏的婦女見了忍不住嘮叨,“看看你,和你說了幾次了,出來汗不能光膀子,你能不能聽我的一次,你怎麼總和你老爸一樣,從不聽聽我說的話呢!快點去洗澡,別凍感冒了,你說你……”
喋喋不休的嘮叨傳到耳朵裏,莫何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他快步的走到廁所將門給關上,隔絕了外麵的嘮叨聲,敲敲自己的腦袋,莫何走到手龍頭下打開水洗頭洗澡,水順著臉龐滑下來,莫何恍惚了一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莫何低低的歎氣。
洗完出來,屋子裏意外的安靜,他四處看了看,知道自己的媽媽去買菜了,一天就這兒安靜點,他倒在沙發上懶懶的不想動,過了一會兒,樓上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莫何抬起眼皮子看了 一眼,自家老爹偷偷摸摸的走了下來,見著屋子裏沒有人,他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沙發上。
“老媽在廁所裏。”莫何淡淡的說著,接著就見著他這個一秒之前還大搖大擺的爸爸瞬間驚的一彈,他緊張的到處張望,像是見了貓的老鼠,慌的不得了。
“騙你的。”滿意的看著老爸的反應,莫何又接了一句,他老爸的身子一僵,隨後陰陰的看向莫何。
“我以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看起來不是了。”
“剛剛一條船上的我掉下去的時候可沒見你拉我一下。”莫何笑了笑,他坐直了身子看著自己的老爹怡然自得的坐在了沙發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喝了起來。
“唉~我這不也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麼!沒顧得上。”品上一口茶,莫清將茶給放在了桌子上,“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莫何垂下眼,抿了抿唇,“能怎麼辦,就這樣咯。”
莫清想了想,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勸他,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有個朋友開了個保鏢公司,我想著,你要是想做,可以去這裏當保鏢,憑你的本事,當隊長是可以的,又安全,不會有出什麼事。”
“爸!我現在不想談論這些。”莫何說著,“你知道,我腦袋裏的炸彈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忽然的消失,時不時來的頭疼折磨著我,我能幹什麼呢!”
苦笑一聲,莫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爸,你說我現在能幹什麼呢?”
“莫何,不要這樣放棄自己。”莫清吐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莫何的肩膀上,“要不你出去玩一玩,你還年輕,不要這樣自暴自棄。”
“我沒有自暴自棄。”莫何搖搖頭,“隻是忽然來了這麼個事情,讓我不知道還能幹什麼。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用處。”
莫何站起來離開,談話就這麼無疾而終,莫清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沉重的吐出一口氣。
修養了半年之後,遊戲倉事件意外的發生了,莫何在家中坐不住,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跑到了軍隊總部,他生病了,這段時間就被總隊特批了一段時間的假期養病,病情還沒有上報軍隊,所以他還沒有被解除權限,他還可以在自己權限允許的地方四處的走動。
“誒,莫何,你來了正好,我也不用找你了,情況緊急,直接和我去開會,對了,你的病怎麼樣,沒有事了吧?”隊長見著他,興奮的拉住了他的手,莫何遲鈍了一下,他張了張嘴想說自己的不能再參與行動,但是看著前麵的長廊,他的動作頓了頓。
“沒事了,不過我的病情報告還沒有寫出來。”他撒謊了,心中仿佛有預感,這將是他生命中最後一次執行任務,他想再做最後一點貢獻。
“行,病情報告到時候再補上來就可以了,快跟我去開會,現在是緊急情況,容不得耽誤。”隊長鬆了一口氣,趕緊的拉著莫何往前走,“這次情況緊急,計劃我們已經有了,就是差人選,需要兩個隊長,一個隊長已經定下來是易清羽了,隻剩下一個名額了,你身體好了,這事十之八九會落到你的身上。”
莫何一聽,心中一凝,他心中思忖片刻,點了點頭,“若是需要我,我定不會推拒。”
來到開會的大廳,這些人見著了莫何,眼中都亮了一亮,不等莫何說什麼便拉著莫何開始訴說他們的任務,這意思,還不明顯麼,顯然就是選定了莫何了。
果不其然的,最後的投票,莫何的票數最多,占了一大半的人,這任務的最後一個名額,也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莫何的身上,莫何心中慶幸他們沒有問自己的身體,因為時間實在是緊急,任務也迫切,所以他們甚至都沒有時間去檢查調查莫何的身體情況,他們仿佛還是那麼的確信莫何的身體一如往常的健康,甚至都沒有做一個基本的檢查,莫何自然也就混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