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風波(三十)(2 / 2)

皇後娘娘越是被人傳頌,別人推崇,他們一家就被罵的越歡。幾代英明,都因為這麼一個農家女子,因為這麼一個“小誤會”而葬送。

他不甘心,他也要那些人嚐嚐摔下神壇的滋味。

而今日,就是他為了兒子報仇雪恨,為了家族揚眉吐氣色時刻。

文武百官們本來在查看皇帝的病情,突然聽得大殿外腳步聲聲,聞聲望去,都是臉色又白了三分。

這些兵卒顯見不是宮裏侍衛,再看帶頭之人是威遠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有忠心老臣立刻站起來喝罵道,“威遠伯,你突然帶兵進宮,拿到要造反不成?”

“怎麼會,李閣老說笑了,本侯爺可擔不起造反這個惡名。”

威遠侯嘴上說的客氣,但臉上的得意卻是藏也藏不住,“本侯隻是聽說皇上有不舒坦,生怕誤了大事,趕來護駕,萬一皇上有個好歹,本侯也要為新皇登基盡點兒綿薄之力啊。”

“胡說,皇上什麼事也沒有。就是有事,自有滿朝官員擁護皇子登基,跟你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關係了,皇後娘娘是拜火教餘孽,而大元同拜火教可是生死仇敵,皇後娘娘生的子嗣若是繼承了皇位,按大元豈不是把仇人之子做了江上之主。這可不成,本侯別的可以不管,但登基的新皇總要血脈純正啊。”

威遠侯甩了甩手裏的馬鞭,掃了神色複雜點的眾人一眼,又道,“難道各位大人不這麼想?”

眾人被堵的一滯,還要反駁的時候,卻有人搶先道,“還是快宣禦醫給皇上診脈啊!”

“啊,對,對,趕緊傳太醫。”

眾人趕緊去尋劉德,不想劉德卻是退到了大殿一角,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威遠侯眼見眾人慌亂,而宏德帝臉色鐵青,眼見活不成了,心裏得意的恨不能仰天長嘯。

“不必尋太醫了,本侯少年起就在外征戰,什麼毒藥病症都見過了。皇上這明顯是中了天蠍粉的毒,初始抽搐,口吐白沫,臉色青紫,但過不了半個時辰,就會全身僵硬,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了。這毒據說很稀少,上一次還是拜火教處置兩個叛徒的時候用過,如今看來,是皇後娘娘生怕事情敗露,下毒毒害了皇上,隻等著扶她的孩兒登基,竊取大元的權位呢。”

他這話可謂說的是漏洞百出,但這樣慌亂的時候,卻還是讓大半人相信了,於是喊著,“解藥,哪裏有解藥?”

“解藥啊,本侯也沒聽說哪裏有。”威遠侯笑的殘忍,“就是有,皇上中毒已深,救醒也是個不能說不能動的殘廢了。與其救一個殘廢,不如各位大人還是琢磨一下,立個血脈純正的新皇吧。”

“哼,這麼說威遠侯已經有好人選了?”

李林站在丹壁之上,冷眼看著威遠侯,眼底的鄙夷根本沒有遮擋半分。

陸謙更是惱怒的指了威遠侯大罵,“狼子野心,本官早就查清,皇後娘娘是被栽贓。皇後同皇上伉儷情深,怎麼可能毒害皇上?”

“查案是陸大人,自然會說自家妹妹是被願望的。再說了,如今沒有證據證明皇後娘娘到底是願望還是有罪,那皇子們自然也不能承繼皇位。難道還能等查明真相時候,再重新選一次新皇?皇位難道是兒戲?”

威遠侯冷笑,衝著門外招招手,高聲道,“本侯倒是有個人選,各位大人看看如何?”

話音未落,中山王圓溜溜的大腦袋就在殿門外冒了出來。他掃了一眼大殿裏,眼見兵卒們控製了大殿四周,皇帝的模樣又那麼狼狽,百官也是惶恐,這才直起身子,幹咳兩聲,邁著四方步走了進去。

“各位大人,皇上被皇後毒害,命在旦夕。所謂國不可一日無主,本王不才,倒是願意為國分憂,同各位大人眾誌成城,度過難關。

這話若是別人說,興許能有幾分氣勢。但中山王這身形胖大,一說話,下顎的肉都跟著顫抖,實在同一枚白色的湯圓沒什麼區別。哪裏又什麼氣勢,眾人沒笑出聲來就已經不錯了。

陸謙冷笑,高聲道,“威遠侯,今日帶兵進宮,就是為了栽贓皇後娘娘毒殺皇上,三個皇子血脈不純,然後執意支持中山王登基,是嗎?”

威遠侯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是得意道,“本侯也是為了大元江山社稷。”

李林大聲嗬斥,“亂臣賊子,你們這就是造反逼宮!”

“就是,皇上剛剛中毒,你們就帶兵殺了進來,狼子野心,皇上興許就被你們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