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
噓!別說話,跟我來。
怎麼了,那個孩子是誰家的?
過來,小聲點,我來告訴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吧。
哦?你說說看。
跟你說吧,那個小孩子是個魚餌,專門鉤那些有感染者的大魚。我跟你說啊,就在不久之前,就是那個孩子坐在門口哭,有個人就走過去安慰那個孩子,然後我就在不遠處聽到那個孩子說自己的爸爸和媽媽都被壞人抓走了,那個人也是傻,都不知道孩子說的是真是假,就把自己也有一個感染者家屬說了出來。過了沒多久那個孩子就領著一群醫生和士兵就闖進了那個人的家,那個人一看到那個小孩子,頓時就明白了,不過後悔也來不進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他們抓走了。
哇哦,我靠!這麼小小的年紀就已經開始當起間諜來了?有前途。
所以說啊,人不可貌相,最好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哦,那我對你來說不就是陌生人嗎?那你為什麼還跟我說話呢?
咦~有道理,好吧,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再見!
說完,這個人轉身就從草叢裏鑽了出去。
嗬嗬,這麼幹脆?
小偉的爸爸也不由搖了搖頭,笑了笑,不過也很感激那個人,要不是他,自己有可能就著了那個孩子的道兒了。鑽出草叢,遠遠地看到那個孩子還坐在門口哭泣,演技真是高潮,還挺敬業的,哭了這麼久。
天一黑,就安全了。由於周圍很亂,經常有人在晚上出來鬧事,那些醫生和警察也不願意大晚上出來。久而久之,有些人就拉起團夥來,猖狂到感覺自己已經是天下無敵了。
利益這個東西很神奇,有時候能讓人們團結在一起,有時候又能讓人們反目成仇。隨著一個個社會小群體的不斷湧向,保護費這個古老的東西竟然出現了。那些不願意加入小團體的落單戶就被針對的很慘。不過,這些團體裏麵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那就是誰家有感染者,誰家就厲害。
病毒的傳播途徑有很多,其中一條就是血液傳播。隻要把感染者的血液弄出來一滴,倒在一瓶水裏,這瓶水就是一瓶毒藥,隨便灑在一個人的身上,隻要接觸到了皮膚,百分百感染。這就跟幾百年前的核威懾差不多,誰都不願意動用感染者的血液,畢竟這是傷敵一千自損九百的買賣,隻要不傻,都會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那些靠普通民眾組織起來的小團體,在大自然的篩選下,也隨著時間的長河消失了。
小偉的爸爸一直在尋找著一個合適的小團體,奈何入會費太高,相當於直接交了近十年的保護費,如果交了入會費,家裏一下子就窮了。
天快亮的時候,小偉幾人偷偷回到了家。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了就恢複如初。那些醫生和士兵也不是很壞的暴徒,不會說沒有理由就破壞人家的房子,主要的搜查地點就是床下和衣櫃裏,別的藏不了人的地方是不會去找的。
小偉一宿沒睡,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除了一如既往的犯困之外,他還有些小小的激動。剛才,有個人來到他家,說是讓他們一家人加入一個小團體,主要是看上了小偉這個感染者。那個人提出了一個條件,隻要他們一家人加入那個團體,每個月可以拿到好多物資不說,還會派人來保護他們一家,不受那些醫生和士兵的騷擾。
經過半個小時的家庭討論會,在征求了小偉的同意後,小偉的爸爸就恢複了人家,表示自己一家子同意了加入按個小團體,不過加了一項條件,那就是能給小偉一個輪椅,能讓他可以自由行動。
那個人一聽,馬上就同意了,不一會兒,就有人送過來了輪椅,同時還把他們一家人送到了小團體的基地裏。
後來,小偉才知道,這個小團體不簡單,光是會員就有一萬多人,大部分都是白領,還有不少的藍領,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這個小團體的最高領導人是一名退休老兵,手裏還有五名大將,曾經都是在役軍人,後來隔離事件爆發後,就跟隨著退休老兵組成了這個小團體,經過幾年的打拚,才形成如今這樣的規模。經過小偉的爸爸多方打聽,小偉才了解到,這個小團體裏跟他一樣都是感染者的人還有十多位。而在前幾日那些醫生的抓捕行動中,就有兩名感染者被抓了,為了保證小團體的威懾力量,才派人四處尋找感染者,也是巧合,小偉一家人被找到了。
是你?那天晚上就是你?
在感染者見麵會上,小偉的爸爸再次看到了那個人還有那個人身邊頭發發白的一個女人。
嘿嘿,我們又見麵了,最近可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莫非是你告訴他們的?
咳。是也不是。我也是那晚之後才知道,我呢,也隻是隨口一說,說你家疑似有感染者,畢竟我也沒親眼見過,隻是猜的,沒想到,還真讓我猜對了。說到這個,我還得真感謝你,要不是你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兒子,我也不會受到長老會的褒獎,是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