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琛維持一貫的高冷,未有信息回複。
而且這份高冷持續的時間相當的長,直到一周之後的周末半夜才結束。
那時候薑黎黎舒心的窩在被子裏做著甜甜的夢,而那個人在這時候敲響了反鎖的房間門,怦怦怦地像是砸牆一樣。
“誰?”薑黎黎下意識地迷糊發問,待多聽了幾下急促而煩躁的敲門聲她才意識到能到這裏來的人除了不喜歸家的沈陌琛也沒有別人了。
所以她隻能皺著眉,滿麵不爽地下床去開門,“不是還有一個主臥嘛,您要是想要——”
門剛一開就聞到一股刺鼻而濃烈的酒味,麵前的人衣服穿的並不規整,連吐出來的話裏都滿是酒氣,“我想要在哪兒睡覺還要讓你允許?”
“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吐槽的話頓時就被壓到了心底,薑黎黎連忙打開房燈,此時不穩站在門口的人就更加清晰的露出了他的所有。
臉蛋紅潤,雙眼卻堅定不已,還透著一絲不符合地冷意,直勾勾的就盯著她,好似她犯了什麼大錯一般。
薑黎黎被這股視線盯的渾身都不大舒服,努力忍著,然後上手去攙著他溫度不正常的身子,低聲喃著:“你好像不是一個喜歡喝醉的人……”
印象裏好像隻有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才幸運地看到他的醉酒以及撒酒瘋,其餘的時間裏這個人似乎都很正常,就算是喝了酒也是淺嚐輒止,今天難道是應酬了?
她想著看了眼身邊完全需要依靠自己扶著才能站著的男人,頭發一點也不整齊,反而還淩亂的像是被貓爪子抓了似的,衣服更是被他拉車的都有些要裂的趨勢。
把他扶到床上,薑黎黎往門外看去一眼,有些擔心地問:“樓下的門鎖了吧?”
沈陌琛像是喝得很醉了,一坐到床上就直接倒了下去,墨珠似的眼眸緊緊閉著,臉色呈著醉酒之後的不好模樣。
薑黎黎想著待會來管他也不遲,先去樓下看看要緊,所以隻隨便地把被子蓋到他的身上就跑到了樓下去。
果然這大門並沒有鎖著,而是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她連忙去關牢,順帶鎖上,回到樓上時又把樓下的燈全都關了,這才有些放心地歎了口氣。
然,還沒走近房間就聽到嘔吐聲,清晰、熱烈伴隨著一些不大好聞的味道。
薑黎黎心裏頓時五味雜陳,暗暗怪罪一聲,最後也隻能咬著牙進去幫忙。
還好的是這個人雖然醉了但也知道跑到浴室裏去吐而不是就倒在床上肆意發泄,幫他漱了口後再把他扶出來,緊接著捏了一條毛巾出來幫他擦著臉,來回兩三趟之後這醉酒的人完全沒聲兒了。
薑黎黎甩了甩酸的厲害的手喘了口大氣,看了眼時間後也不敢多多休息,繼續幫他把鞋子脫了給拉到床上去,在床邊坐了半個小時沒等到他有什麼特別情況後去了主臥,坦然入睡。
大概是一兩個小時之後,睡夢中的薑黎黎皺了眉,緊接著在下一刻猛地睜開眼睛,感受著身後床榻的凹陷,心頭震驚地怦怦直跳。
這個喝醉的本該睡死的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跑了過來,身上似乎還帶著灑了酒水之後的一些酒味,聞一聞就讓人知道他的情形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