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人打架了?”薑黎黎摸著他有些顫抖的身子,緊張地說:“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行,臉上傷口這麼深怎麼說也要去醫院裏縫兩針再好好地上上藥,不然要是留下了疤痕——”
“我高考完了,姐姐。”沈臨朐忽然笑著提醒,“不用擔心這些問題,姐姐讓我休息一下就好。”
“那我扶你去床上?”薑黎黎看了眼不遠的床建議,“我聞著你身上的味道你應該喝了很多的酒,也應該要好好換身衣服再吃些東西。”
沈臨朐沒有別的話要說,在她的攙扶之下躺到了床上。
一直感覺不到的疼痛在這時候絲絲縷縷的如是一條條線一般的開始蔓延攀爬起來。
沈臨朐半眯了眼,輕觸了一下臉上的傷口,眼中恨意滔天,但是在薑黎黎從外麵走進來時又連忙閉上眼睛。
薑黎黎替他重新洗了臉,問了藥箱在哪兒拿了過來,然後看著他的衣服,“換件吧?”
“嗯。”沈臨朐沒有疑問,坐直起身子脫了衣服。
衣服上一陣濃鬱酒味衝著鼻子奔去。
薑黎黎嫌棄地皺起眉頭,拿著衣服扔到浴室裏,然後去衣櫃裏找另外一件幹淨的衣服。
而沈臨朐坐在床上,看著前麵的那個身影突然笑了,“姐姐懷孕了,身形都走樣了,也大個不少。”
“你好像不覺得現在的自己有多難?”薑黎黎拿了一件幹淨的衣服出來,看他笑眯眯的樣子就是不解,“軒靈和我說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擔心你不見我我應該怎麼辦,但我沒想到你居然二話不說地就讓我進來了。”
這確實是她驚訝的點,還是非常非常的驚訝。
沈臨朐這個人不可否認和初見的時候有些區別了,但是在第一眼的時候這個人總是冷冰冰的沒什麼兩樣,所以她很相信自己現在看到的這一個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一個。
“你是我的姐姐,當然什麼都可以。”沈臨朐穿好衣服,靠在背後,一雙黑色的眸子緩緩地轉移到薑黎黎的臉上,像是認真地在問,“姐姐會討厭我嗎?”
“嗯?”薑黎黎正在找合適的藥水,聽到這問話有些詫異,拿了藥水抬起頭看過去,觸到那深深且充滿困惑的眼睛也沒想著要逃避,回道:“你搶我的相機讓我很討厭,後來在醫院前麵追著我也讓我很討厭,嗯……還有你在我手上紋了這一個我也不喜歡。”
沈臨朐垂下眸子,看著她白嫩掌心的那一個青色笑了,一邊伸出自己的手,挑起話音,“這樣多好,以後說我們是親姐弟都沒人會懷疑。”
“但是,我現在沒那麼討厭你了。”薑黎黎用棉簽沾了藥水在傷口邊上小心地塗著,“你雖然看起來很拒絕別人接近,但你的心很暖,隻要能接近你的心就能感受到那異於常人的溫暖。”
溫暖?原來他還有這樣的東西。沈臨朐自嘲地一笑,臉頰突然一痛,牽扯的他的想法未出就看了過去。
薑黎黎嚴肅地盯著他,“你今年才十八歲,十八歲的年紀還有很多的未來,這傷口必須要去醫院裏看看。”
“姐姐帶我去,我就去。”沈臨朐說:“姐姐要是不帶我去,我就不去,我一個人的話沒意思。”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傷的。”薑黎黎把藥水蓋好蓋子放在藥箱裏,一邊又去找了雙鞋子和襪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