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陸蘄的話說:“我打的手都要碎了,可我一點也不解氣。”
“這樣聽起來,我好像對你很重要。”薑黎黎在一邊玩笑著說。
“是很重要。”陸蘄沒有否認,更沒有停頓,就直白白地說:“我家裏有很多人,但是我沒有一個人是喜歡的,而你是個特別的,不是說長得特別的好看,而是特別的蠢、特別的讓人擔心。”
“……我可以勉強當做你是在誇我。”薑黎黎愣了一下,繼續抓起瓜子嗑著,以防他又說些其他的事情,她直接先問:“再音呢?她怎麼樣,大概也是急瘋了吧。”
“是。”陸蘄把洗淨的草莓拿過來,“她也急瘋了,不過她有我安慰並沒有我那麼著急。”
這話說的好像是要討誇獎?薑黎黎有些嫌棄地把手中瓜子放回去,拍了拍手,抓起一顆草莓咬了一口,“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
陸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斟酌著問:“難道你沒話要對我說?”
薑黎黎說:“沒有。”
“這三年的時間你都在哪兒,當時又發生了什麼,現在又在幹嘛,這些你統統不想和我說一下?”陸蘄嚴肅地看著她,麵容裏已經找不到一絲的輕鬆,“我很擔心你,這三年時間我睡不好也吃不好,所以我想知道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咀嚼的動作一僵,薑黎黎拉著細眉,緩緩抬頭看過去,那雙清麗的眼眸裏已經沒有從前的那份光彩,像是承載在一汪清淡的湖水,沒有風也沒有雨,安安靜靜平平淡淡,“沒什麼好說的,你怎麼過我就怎麼過。”
三年的時間發生的事情是很多,隻是想說的沒有幾件,而且生活不就那麼一回事?
薑黎黎放下拿起的草莓,靠在身後,望著一邊的牆角,像是一個老友般地開口,“你現在工作做的怎麼樣了?”
“還可以。”陸蘄知道她是真的沒有想法要說也就不勉強,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和她一起看著遠處的一角,“你想聽聽你消失的那段時間新聞都是怎麼說的嗎?也想要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麼處置的嗎?”
“並不想。”薑黎黎冷淡地拒絕,“我覺得能見到你已經很好了。”
陸蘄沒有因為這話而表現的狂喜,反而是眉頭一皺,像是對這話有著極大的困惑,“所以你從來沒想著要去找我?”頓了一會兒,又問:“你回來多久了?”
薑黎黎承認說:“我本來就沒打算要找你們任何人,要不是突然碰上了,我不會去找你。”
“這樣也好。”陸蘄仿佛是忽然想通了,笑了一聲繼續靠在身後,“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要回去見那幾個人嗎?還是說——”
“不打算。”薑黎黎迅速地打斷他的話,扭頭看向另外一邊,“我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暫時隻是想要把這一段的日子好好過好,至於你所想的那些我沒有想法。”
“你也不想……”陸蘄快速地開口又猛然咽下,隨後像是無聊般地隨意道:“二月底沈氏集團的訂婚儀式,要去嗎?”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薑黎黎很不喜歡這個問題,並且很不喜歡他們總是叫她去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