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的這個時候,這個男人變了,從最近的第一次見麵到現在,這個人變得越來越容易貼近人心,像是個平平常常的正常人,隻有在現在這樣的時候,那突出的眉骨之上才顯出幾分的艱難冷色。
之前對他的眼熟在這時候仿佛已經散去了,再怎麼看好像也不覺得是哪裏眼熟。
捏了捏手中已經涼了的毛巾,薑黎黎走回到浴室裏重新洗了毛巾,她也沒有什麼想法要一直守著夜西川,看了他一眼之後才把杯子拿了出去還帶上了門。
在外麵的大半個小時裏卻也不不好過,外麵時不時的有沉重的腳步聲走來走去,好像還夾雜著一些跑步聲以及一些嘈雜的人聲,她不清楚這些聲音是不是她出現了幻聽,可這外麵確實不是個安靜的。
她等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決定站起來,走到門口那處,把耳朵貼在門上去聽外麵的聲音。
房門厚重,外麵的聲音透進來時已經減弱了很多,但還是聽到了幾個字,尤其是夜西川的名字聽得尤為清晰。
下一刻,一道清脆的敲門聲突然而起,薑黎黎本來就懸著的心在這時候像是被雷打了一樣地猛烈一跳,腳步霍的往後一退,一摸額頭竟然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在那!”這時候一道更為尖銳的男聲突然在另外一邊響起來,聲音巨大而興奮顯然是真的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一片的腳步聲緊隨著而起,沒一會兒的時間外麵安靜徹底了。
薑黎黎劇烈的心跳卻一直都沒有降下來,在門口聽了大概五分鍾的時間才確定外麵的人是真的離開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擔心害怕著什麼,可就是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道在促使著她擔心和害怕,像是曾經的某一個夜裏所需要的可怕事情一樣。
她不是隻經曆過幸福生活的嬌嬌女,她經曆過了很多的事情,心內對所有都有了最壞的打算。
所以在確定外麵沒人的時候薑黎黎幾乎不敢停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然後把躺在床上的人拉起來架著一起走出了房間,乘著電梯到了三樓之後轉去走了樓梯。
現在已經將近晚上十一的時間,或許還不算晚,夜貓子的生活也才剛剛開始而已。
“嗬。”一直架在她肩上的人忽然醒了過來,嘴裏淺淺地笑出一聲,像是知道了些什麼的開口,“從後門出去,然後上車就好了。”
對於為什麼是後門,為什麼會有車這樣的事情從來就不是她現在應該考量的,所以薑黎黎幾乎沒有猶豫的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了,而因為他半醒的緣故所以這一路並不比剛開始的時候艱難。
上了車之後,薑黎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靠在身後緩著因為緊張而劇烈跳動的心髒,隻是現在腦海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隻是覺得自己剛剛所經曆的一切是又好笑又好玩,像是一個人在玩著過家家似的。
這樣想著,嘴角上又蘊上了幾分的笑意,開懷無比。
不過人生裏有那麼一兩次就夠了,太多了的話應該不好。
這麼想著,嘴角沉了下去,慢慢地轉過頭去看了眼身邊靠在身後臉色蒼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