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皺眉,“若水!”
若水並未看明月,“白公子修為不錯,不過這次光靠內力恐怕不夠哦!”
“那梵先謝過姑娘提醒了。”說罷白梵竟是行了個禮。
“哼!不愧是天下第一儒雅之人,在這種境況下也不忘裝腔作勢。”不知何時若水身後出現了五個黑衣人,那幾人以一種讓人無法看清的速度將明月二人圍住,而後再未動作。
見得那五人明月一片平靜,白梵卻是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移動步子背向明月輕道:“你許是不知這幾人的來曆,這幾人十分棘手。”
“所以?”明月定定的看著若水道。
“我現在將這幾人所擅長之術告知於你,也好方便你防範,那長發披散的是劍,那瘦小束發的是弓,高大威猛的是刀……”白梵話未說完若水指令已下那五人瞬間動手,刀劈過來白梵已自腰間取下初雲劍順勢將其擋開,劍光襲向明月,往後一個下腰劍自明月頸間擦過,明月皺眉,好快的劍法!
“另外兩個擅鞭,他們的名字就是武器!”白梵騰空躲過砸來的軟鞭,那軟鞭似條靈蛇竟是在白梵落地後再次迅速襲來,一手準備去抓那軟鞭後麵已傳來破空聲,是刀!白梵迅速用初雲劍往後一擋同時彎腰躲過軟鞭,“鞭會分散你的注意力,劍和刀會趁機攻擊,而弓會等待最佳時機一箭斃命!”
明月取下腰間白玉笛靈敏地就著刺過來的劍翻身至那人背後,並用玉笛作武器要去敲那人執劍之手,那人反應也甚是靈敏向右側身玉笛便掃過他的衣裳。正待明月欺身而上繼續攻擊便有鋼鞭劈過來,明月隻好後退堪堪躲過。
這樣不行,如此糾纏下去就算打個平手待青劍趕來也是死路一條,想到此處明月再不進攻隻是一味躲避最後與白梵緊靠一起,“你身形敏捷便對付鋼鞭和軟鞭,我來應對劍和刀,記得小心弓!”
若水清楚白梵擅劍且內力深厚便命刀和軟鞭攻擊而自己隻擅長近身攻擊甚至連應對長劍的武器也沒有,如此分工能發揮各自之長,節省時間,但若依舊選擇下山至平京恐怕很難脫身,忽而靈光一閃,“白梵,置之死地而後生,如何?”
風煜國地形白梵早已爛熟於心,祁天山北麵之下是噬血河,南麵是風煜國,西麵是思過崖,而東麵有一崖名往生,此崖下方亦是深不見底但傳說有一人曾被琉璃宮追殺,困於祁天山數月最後自此崖下山,他本想退至此崖於險中求得生機此時聽得明月如此問便知曉兩人想到了一處,便道:“卿所思亦是梵所思。”
至此,兩人都不再進攻,隻是躲避後退,若水見此猜想二人是要逃走,“莫要讓他們逃走!”聽得如此命令,戟中劍與刀堵至下山方向,軟鞭與鋼鞭立於劍與刀對麵,身後便是一片竹林,弓依舊在若水身邊不動,眼睛卻如獵鷹盯向獵物般盯著明月二人。劍與刀專注於白梵二人是否下山也是不再一味攻擊心中偏重了防守,所以當白梵轉身與明月一同襲向軟鞭時二人都未及時作出反應,待他們同時出手想要挽回局麵時明月已一手拉住軟鞭借力騰空至其身後,還未落地便用笛劈中那人手腕,劈中後未待那人動作明月已將玉笛掛回腰間用手捏住那人手腕,那人先前被玉笛擊中,手未曾從麻木中恢複知覺便聽得哢擦的骨頭錯位聲,竟是明月扭斷了他執鞭之手,軟鞭已廢明月自是不會戀戰,在她襲軟鞭之時,鋼鞭也襲向她,白梵自是不會讓他得逞,初雲劍迅速出鞘竟是一劍斬斷了那鋼鞭,未待眾人看清初雲劍是何等鋒芒劍已入鞘。
明月將那軟鞭占為己有便要提氣往竹林飛去,不料若水看穿她的意圖已是堵住她的去處,而此時白梵已陷入劍與刀的合擊之中,明月見此不再多想,她知若水亦是擅長近攻二人實力許是不相上下,如此便要引魚上鉤,軟鞭一記接一記地擊過去,快得讓若水無法招架,又一擊卻是有些慢,就在此時若水飛身過來,見此明月暗道:果然!
若水襲向明月的速度極快,白梵見此卻是無法脫身相助,手握住初雲劍就要拔出時卻見情況出現極大改變!就在若水的短匕不偏不倚要中明月心髒之時明月一把抓住若水右手側身往前一步,若水反應也是極快,右手受製卻毫不慌亂,反而接力翻至明月身後,左手握一匕首就要刺進明月身體,明月卻是放開若水右手側身避開要害,迅速從發間抽出一物刺入若水心髒,此時若水的短匕也已刺入明月身體卻非要害,若水知道,這一戰她敗了。一朵紅梅在明月的衣襟上綻放,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模糊不清,明月抽出插入若水心髒的物事,拔出腰間短匕拿起軟鞭迅速飛至竹林處,又將軟鞭擊入刀與劍的合圍處,白梵抓住軟鞭,明月施力,白梵借力已是從那二人包圍中騰空至竹林上方,不再停留,二人迅速飛身離去,此時一直未動的弓動了,他迅速抬弓搭箭,送出淩厲三箭,竟是三連珠的連珠箭!
見二人離去,若水惱怒至極,剛才一戰她落了下風,她明了若不是明月留情未往下再刺深一分,她已喪命。顧不得傷口便下令,“還愣著幹什麼,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