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絕處逢生難 下(1 / 2)

明月收回軟鞭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段時間終是停下來貼著峭壁喘氣,但內力卻是半點也不敢撤下來,她隻覺腰部已沒了知覺,腳和腿也幾近麻木,就好似小時候犯了錯被她的父親罰著紮了一天馬步,那時全身都酸疼,現在她卻感覺不到,隻是覺得腿有些顫抖。白梵見明月停下來歇息也不出聲打擾她,他知她已累及了,有太陽自東方升起,明月漸漸調勻了呼吸,“這裏倒是個觀日出的好地方。”

白梵聽得此話扭頭看向那日出,“的確不錯,若是喜歡,下次再來便是。”

明月苦笑,“還是罷了吧。”又提起僵硬的腳向前走去,“你還是再歇歇吧。”早在先前試圖解開腰帶時他便發現明月腰間的傷口,未包紮的傷口早在下落時被風吹得不再滲血,但定會感染。

“此時不走我可就走不動了。”

此話過後又恢複了寂靜,隻有古棧道時而發出的吱吱聲和明月的喘息聲。太陽越來越高,一路有驚無險,明月與白梵終是看見了斜麵的思君崖,來不及欣喜便又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與思君崖的位置離得太遠,明月根本無法用輕功躍過去,何況她還背著白梵!

平京皇城內因晚風在禦書房內不停地來回踱步,於恭見此很是不安,他知道這代表著因晚風有些焦急。有些焦急,不!此時因晚風心中很是焦急,先前梁貴來報並未發現明月的消息,往生崖周圍沒有半點動靜,沒有半點動靜啊,若是為了一個白梵失去明月他想他會悔恨一輩子!

琉璃宮中因晚回聽人來報白梵二人失去音訊也是心中煩躁不堪,一個是他的朋友一個是在琉璃宮相處十年的女子,讓他如何放心,但此時他不能有任何動作,他知道他的大哥盯著他,若是他有所動作先前放出的流言便不攻自破,更可能會讓琉璃宮背上冤枉丞相逼死丞相的罪名,到時候朝廷與江湖的最後一根弦便要斷了。

匆匆趕至平京的白翌與白淵雖是對白梵的實力很是自信,但自他與明月墜崖到現在已過了幾個時辰,由不得他們不擔心,“二哥,我們真的還要這麼幹等下去麼!”

白淵緊蹙眉頭,“再等一個時辰,若是一個時辰之後他們還未回來便讓韓放他們動手。”

被三方勢力所牽掛的二人絲毫不知自己的生死已關乎這看似平靜的國家是否能繼續平靜下去,“白梵,若是此時你再耽擱下去我可就把你扔在這裏自己跳下去了。”對於白梵的執拗明月之前是從不知曉的。

白梵默不作聲但臉色沉沉,“我不可能為了自己活命不顧你的安危。”

這番爭執為何而起還要從二人看見思君崖說起,理想與現實的鬥爭從未停止過,有些人很幸運,現實總能與所思所想重合,而有些人總是不被幸運之神所眷顧,現實總與所思所想相違背,後一類人唄稱為倒黴之人。而明月與白梵此次卻是做了後麵那種倒黴之人,思君崖與他們所處的位置相距甚遠,棧道已到了盡頭,唯一幸運的便是峭壁再不似之前那般光滑,有些地方還長著些許瘦弱的樹,但這幸運對於明月來說已是毫無用處,若是剛落崖她興許還能攀過去,但現下她背著白梵運著內力小心翼翼走了許久,之前下墜之時體力消耗也不小,如今著實攀不過去了,她想著先想辦法把白梵送過去,就是這個辦法讓他和白梵出現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