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那孩子在地宮,就不得不救啦,不過那地宮恐怕也不好進。”陸世芸在荷風亭中走來走去,不停地念叨著:“主要是我也從未去過,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麼情況,以前隻聽說過一點,說是地宮看守並不多,主要是關一些被太後或皇上罰下的皇族之人,反正那些人就算沒人看守在赦罪之前也都會老老實實待在裏麵,但現在關的是別人家的孩子,還有一幫人想救他出去,應該會增加一些禁衛看守的,我們要怎麼樣才能不引人懷疑地救出他呢?”
“我想來想去,要完全不露餡就把人救走好象很難......”陸世芸一會兒顰眉,一會兒撓頭,很煩惱的樣子。
慕容清坐在亭邊的木椅上,默默地看著她,神色有些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還有沒有迷藥之類的東西呢?”陸世芸轉到他麵前問道,又象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在唱獨角戲一樣有些悶悶不樂地叫道:“你到是想想辦法呀,幹嘛總不說話。”
“你為何這麼熱心要救那孩子呢?你這麼做可是和你皇兄作對的。”慕容清終於開了口。
“自然是為了你呀,你不出宮不就是為了救那孩子嗎?”陸世芸不假思索地道。
慕容清聞言收起冷凝的表情,不可置否地輕笑了一聲。
陸世芸湊上前仔細看了他一眼問:“怎麼?別跟我說你不想救那個孩子,我可不信。”
“你說的沒錯,我是想救他,但如果你再次幫我救孩子的話,這些事就很可能和你脫不了幹係了,雖然你是公主,總這樣幫著外人,隻怕下一次被關到地宮的就是你了吧。”慕容清站起身來輕聲道。
“那又怎麼樣,關就關唄,皇兄知道了,肯定是要氣我的,但也不至於把我怎麼樣吧,頂多關些日子。”
“看來你還不知道那地宮是怎麼回事,那種地方北恒也有,聽說有些犯了錯的皇族一關就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你想想,在裏麵吃的用的雖然不缺,但幾十年都不見天日、沒有自由你受得了麼?”
“沒有自由當然可怕,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陸世芸一把抓住慕容清的衣襟眯起眼睛問,“如果我被關到了地宮,難道你就不打算救我出去了麼?”
慕容清扯下她的手笑道:“你看你這樣子,哪裏還象什麼公主。”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公主,算了,不跟你說了,一句話,你到底要不要救那個孩子離開,救的話我們就來想辦法,不救那就拉倒,省事多了。”陸世芸沒好氣地說著,臉色已有些不自在了。
“謝謝你。”慕容清突然表情鄭重地道謝。
陸世芸一時沉默,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幽幽地道:“救了孩子你就趕緊走吧,我也不會強留你的。”
“不對,救了孩子我們便一起走,以後可能再也不會回來這裏了,你要想好,跟我走或許還要吃很多苦頭,到時候再後悔可就遲了。”慕容清主動握住了陸世芸的手緩緩道。
“我才不會後悔。”陸世芸說完臉上一紅,手上輕輕掙了一下沒有掙脫,便任他握著,但頭卻垂了下來。
“一會兒你就去打探情況吧,你皇兄出宮了,估計不會很快回來,我們要趁這段時間盡快把孩子救出來然後離開南詔。”
陸世勳似乎得了什麼通報,帶著不少人匆匆離開了皇宮,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慕容宇等人的消息,如果他真是為此親自追蹤而去,那近幾日就不會在皇宮,這樣的話,就算地宮有許多人看守,他和陸世芸配合之下應該也能把孩子救出來。
不過陸世芸的表現越來越令慕容清迷惑了,她的性格、說話的態度、舉止,行事風格都變了不少,不再象當初嫁入北恒皇宮時那個優雅嫻靜的內斂少女了,活潑的很多,但也真實了很多。
現在的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再不理會什麼禮儀和教條,但這樣大大咧咧的她卻更可愛了,慕容清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拋到腦後,以後再來解惑吧,現在還是抓住機會救出孩子為好。
陸世勳到底是想要什麼呢,慕容清也沒能弄清楚,但他知道隻要孩子還在陸世勳這裏,慕容宇和雲笙月以後就會繼續來救他,但救人卻十分不易,如此他們就沒辦法過安穩日子了,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公主!”亭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陸世芸連忙扯回自己的手放在了身後,轉身一看,還好,是芯兒和一臉驚訝的依娜。
不僅是依玲,就連依娜對這個名叫藥君,表情冷漠的男人一直都沒多少好感,總覺得他來曆不明很是危險,但他是陸世芸的救命恩人不假,她們也不得不尊敬三分,但不意味著他這種江湖浪人就有資格打她們公主的主意。
“公主,奴婢已經打聽過了,皇上突然有急事出宮什麼也沒交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公主如果還想打獵的話,就由奴婢找人陪公主去吧。”依娜不動聲色地走過來站在了陸世芸和慕容清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