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換一杯。”
話音剛落,龍哥沒有說話,他身後的一個染著綠發的男子站了出來,麵容猙獰,“你以為你是誰?龍哥讓你喝你就得喝。”
“是嗎?”牧傾接過龍哥手裏的酒杯,聽著綠毛說的話,嘴角輕笑,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這是嘲諷的味道。
周圍人都覺得眼前的女子膽子挺大的,此刻被圍堵在一個任人宰割的地方,還能如此目中無人。
隻是她下一刻的舉動,更是讓人倒吸了一口氣,她這是真的不想活了?
牧傾把手中的酒杯輕微一斜,尿黃色的液體從上而下傾瀉而出,白皙的手腕動了動,隨而一鬆,酒杯也直接翻落了在地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綠毛雙目睜大,眉頭一蹙,嘴角揚起幾分怒意,隨而偏過頭看著龍哥原本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淡,綠毛心下一驚,莫名的覺得有些寒意。
龍哥生氣了。
他隻知道這個女人要倒黴了,不對,眼前的人應該還是個女孩吧。
“小牧。”
女子輕輕拉了拉牧傾的手臂,牧傾回頭看了看女子裸露在胸口的黃色液體,白花花的肌膚上多了一點汙漬時,杏眼輕微一眯,“李姐,沒事。”
李莉眉頭緊皺,小牧是真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嗎?
金都城有傳言,黑白道,柯、時、陸、駱、季。
意思就是柯家,時家,陸家都是黑道發家致富,後來才金盆洗手,但現在依舊沒人敢惹。
而龍哥,就是柯家人。
現在小牧惹到了龍哥,想必是脫不開身了,隻是如果老板出麵會不會是不一樣?
況且老板和陸家人是好朋友,她…
這樣一想,李莉想找個合適時間把消息傳出去,隻是現在自己也都可能自身難保,她隻能靠自己的身體去取悅這些人,她可以出賣自己,可是小牧可以嗎?
毋庸置疑的回答,不可能。
的確是不可能,牧傾不僅不知道金都的所有的新聞事跡,而且也不清楚眼前的人是什麼樣的身份。
隻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她衝動了。
此刻的牧傾指尖一片冰涼透徹。
衝動了。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衝動了。
她害怕。
害怕自己沒了清白,可是在之前在決定進入酒吧,明明做好準備去放棄自己了,可是在換衣間的時候,她突然又不敢了。
隻是現在麵對這些人,牧傾更害怕。
但是沒有辦法,她越害怕,就越會被人欺負,這是她用自己前半生實驗得出來的結果。
牧傾抬眸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有一瓶06年的還沒有開,聽那人說一瓶二十多萬,很貴,自己的確喝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