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姬嘉倩之前那位夫君是怎麼死的,別人以為是病重而亡,姬柯冉卻是明明白白,根本就是姬嘉倩下手,用慢性毒藥慢慢折磨死的!
誰讓那男人無意中偷聽了侯夫人和姬嘉倩的話,知道這位枕邊人根本不是安國候的親生女兒。
書生認死理,打算告訴安國候,被姬嘉倩哄騙,在嬌妻的柔情蜜意中喝下了早就準備的毒藥而昏睡。
每天送藥,灌下的湯藥裏也滲了東西。
長久之後,不出幾年,那書生就撐不住,撒手去了。
關於姬嘉倩身世的秘密,到頭來就爛在書生的肚子裏,隨著他下葬,更是腐爛在一抔黃泥之下。
姬柯冉對這個愚蠢的書生沒什麼好同情的,當初若非他對姬嘉倩表現出眷戀和情意來,長相又與生父相似,恐怕也會步他的後塵。
姬嘉倩手段毒辣,背後還有侯夫人出謀劃策,姬柯冉明白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但是他不明白,既然姬嘉倩把鑰匙拿到手了,為何要急急離開此處?
他想到密室裏的閨房,或許那天自己還是大意了,沒能發現其中的秘密?
姬柯冉眸裏暗光微閃,心裏有一種荒唐的想法。
溫泉莊子裏的密室不過是掩人耳目,擺在明麵上忽悠人的,其實暗地裏,或許真正的寶物藏在另外的地方,姬嘉倩已經知道明確的位置!
他想了想,用右手在紙上寫了歪歪扭扭的一行字,折疊好用蠟封上,交給了外頭的心腹侍衛:“送去七回巷,最後的一戶人家,有個姓莊的,隻告訴他,交給祁爺就足夠了。”
侍衛應下,很快就送信去了。
這是姬柯冉無意中在幾年前救下的江湖人士,答應會還自己一個人情。
如今手邊沒有能用之人,這個江湖人對朝廷沒什麼興趣,又喜歡四處遊曆。若非為了還人情,這幾年就在京中住下,他可能都找不著人。
不過一個時辰,姬柯冉就等來了對方。
此人姓祁,武功出眾,尤其斂息術尤為厲害。他擔心身邊人會有姬嘉倩的眼線,又或是侯夫人的暗樁,不敢隨意動用,隻能浪費掉這份人情債了。
聽說是要跟著姬嘉倩,找出可疑之處,尤其是最近除了侯府之外的地方,江湖人感覺相當無趣。
不過隻要還掉這份人情債,他就無事一身輕,能夠離開京中去別的地方,便應了下來。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姬柯冉相當滿意。
不多問,不多聽,隻聽命行事,答應了就絕對會辦妥,若非是個居無定所的江湖人,他還真想收在麾下。
姬柯冉不是沒想過讓這姓祁的江湖人去找襲擊自己的賊人,隻是比起此事,找到寶庫更加重要。
他曾聽安國候提起過一次,那位貴人手裏的寶物眾多,最值得的卻是一個錦盒裏藏著的幾十張薄薄的紙。
上麵記錄下朝廷裏大臣的把柄,隻要拿到這個東西,就能把群臣拿捏在手裏。
多少年來,安國候費盡心思也沒能找到這個玩意兒,隻是打聽到那個奶娘。可惜等找到的時候,奶娘不過透露了區區幾句,沒多久就死了。
想必一個下人,知道的秘密並不多,一直守到最後才鬆口,隻怕不但是貴人交代,更因為奶娘惜命。
若是說的早了,別說是她自己,一大家子都別想活了。
溫如琪倒是個蠢的,跟蕭夕凜自投羅網,還沾沾自喜,以為手裏捏著秘密,就能拿到好處,甚至擠掉顧雲嘵,成為蕭府的女主子。
真是癡心妄想,如今人也不知道被鎮國候夫人關在何處,姬柯冉對這麼個蠢丫頭也沒什麼好惦記的。
當初打算把人抓回來好好審問,卻棋差一著,失去了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暗衛,還險些被蕭夕凜抓住了把柄。
如今有蕭夕凜幫忙處置了這個丫頭,也用不著自己動手,就該讓她徹底閉嘴。
溫如琪麵色慘白,身上的衣裳髒兮兮的,她被關在廂房裏已經足足半個月了。
雖說離開了那個黑漆漆的房子,卻也被禁足,除了這個小小的廂房,哪裏都不能去。
外頭是四個粗壯的婆子守著,裏頭是兩個板著臉的嬤嬤盯著,溫如琪就算去出恭,也會有一個婆子跟著,片刻不離身。
送來的吃食很少,大多是白粥和小菜,顯然不打算讓她吃飽,免得想什麼壞主意,又或是積攢了力氣逃出去。
溫如琪感覺生不如死,這半個月來連熱水都沒送來,簡直沒當她是人來對待。
渾身臭烘烘的,她表情麻木,想著鎮國候夫人打算一輩子都關著自己嗎?
溫如琪咬緊牙關,沒透露多少事情來。她就不信鎮國候夫人會不問,如今不過故意晾著自己,總會放她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