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斯銘看她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不禁勾了勾唇,“這……是為了向你表達感謝。”
“如果不是許小姐執意追查季氏集團的肮髒事,我蔣氏集團這筆一百億的投資很可能會被他坑的一毛錢都不剩。”
接著便招來趙然,把從規劃局查出來的資料原封不動的呈給了許方舟。
“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拿殘缺不全的證件當杠杆,強行讓項目上馬,確實是季路億的慣用手段。他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發家致富,除了坑害你們許氏集團之外,還坑害了不少其他企業,這些規劃局都有備案,隻不過證據不全,沒有立案進行調查。”
“這麼說,他確實沒有強拆證咯?”
許方舟抱臂挑眉,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樣。
男人沉默的點了點頭,“我已經命趙然啟動撤資程序,季家的這個項目與我蔣氏集團再無半點關係,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許方舟滿意的抿了一口杯中的拉菲。
她脖頸線條優美,皮膚白皙,雙唇因為沾染酒漬變得嬌豔欲滴。
看著蔣斯銘喉頭一動,就見這女人放下酒杯,自信滿滿道,“我當然要去舉報他!我花了半年時間準備季氏集團備案不足的資料,再加上你送來的這些,肯定能讓季家被繩之以法。”
蔣斯銘看在眼裏,嘴上不說,頭卻慢慢的搖了搖。
許方舟抿著唇道,“蔣少,這是什麼意思?季氏集團沒有資質卻強行讓項目上馬,並拉你們集團投資,已經構成了非法集資,我手上證據確鑿,憑什麼不能……”
她話未說完卻見蔣斯銘輕輕伸出一根手指,放到了自己唇瓣上。
許方舟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ParisHilton裏,如此激動,確實有些失態。
不禁向蔣斯銘露出了一個歉意的微笑。
男人伸出修長的手指,掇起一旁的高腳杯,舉向許方舟。
“季氏集團家大業大,劣跡斑斑也沒有獲得應有的處罰,許小姐想憑一己之力就告倒他,恐怕還有些困難。但如果肯跟我合作的話……”
蔣斯銘說到一半忽地停了下來,然後用他迷人又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許方舟。
他手裏的酒杯高舉著,似乎在等人碰杯,然而許方舟卻毫不客氣的把自己的酒杯擱到了桌上。
“我能告倒他,”許方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扳倒季路億以及他背後的季氏集團,就是我活著的全部意義!”
女人的臉蛋因為憤怒而微微漲紅,在ParisHilton藍調的燈光下看得異常美麗。
蔣斯銘拿酒杯碰了碰她的,慢慢勾起唇角,“祝你好運,許小姐。”
徐方舟吃過飯後,拒絕了蔣斯銘護送,匆匆離開了ParisHilton。
趙然在一旁咂著舌頭道,“沒想到還有蔣大少搞不定的女人,竟然三番五次拒絕你的幫助。要麼是瞎了,要麼,”他說著拿肩撞了一下蔣斯銘,“就是不喜歡男人。”
蔣斯銘十分禮貌客氣的表達了自己對他都不待見,精煉成一個字就是——滾!
然後吩咐道,“去找人盯著季路億,此人心胸極其狹隘,若得知有人拿了黑材料舉報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更何況還是他的前未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