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長得十分可愛,卻因為長期臥病在床,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病態的蒼白。
她坐在輪椅裏,背後有一個護士跟著,這讓許方舟不禁有些尷尬。
若自己猜的不錯,這個人便是蔣斯銘的妹妹——蔣佑佑。
許方舟正猶豫著如何如與未來小姑打招呼,就見蔣斯銘伸了伸手。
護士推著蔣佑佑走來,小姑娘睜著她那雙無辜的大眼道,“哥哥去了這麼久,佑佑還以為哥哥忘記佑佑了呢!”
說完便鼓起嘴巴,做出一副我再也不想理你的樣子。
蔣斯銘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可能?”
小姑娘忙推掉他的手,“阿戴婭,醫生還好嗎?”
男人微微頷首,接著便對小姑娘鄭重其事道,“佑佑,無論哥哥跟阿戴婭醫生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是你的主治醫生,是一個為你付出了許多許多的人,這一點你不要忘記就好了。再者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安心養病,不要去插手這些本不該你插手的事情,明白嗎?”
小姑娘聞言,悄悄地吐了吐舌頭,被許方舟瞧了個正著。
她沒想到一個長期臥病的女孩性格還如此古怪精靈。
非但沒有被病痛磨去對生活的熱情,反而對未知的事情充滿了向往。
她不禁蹲下身,替小姑娘整理了一下蓋在身上的毛毯,誰知卻被小女姑娘一把捉住手腕。
蔣佑佑甜甜笑道,“你就是許方舟姐姐吧~哥哥之前沒少跟佑佑提起你呢!佑佑有一個不情之請,許姐姐能不能答應我?”
許方舟先是愣了愣,然後慢慢點了點頭。
蔣佑佑笑道,“我聽說你懷孕了,能不能讓我摸一摸你的肚子?”
這個要求還真是讓許方舟哭笑不得。
她抓著小姑娘的手,慢慢將它貼到自己的肚子上,因為才八周,所以跟平常看不出太大的區別,但小姑娘卻咯咯的笑了起來,一個勁兒道,“好奇怪喲。”
八周的胎兒不過20毫米,許方舟此時的肚子還平坦的很,但小姑娘卻堅信,自己摸到了一個與她血脈相連卻比她小的多小朋友,於是格外開心。
男人見到這副情景,一手搭在許方舟肩上,一手將蔣佑佑抱了起來,低低道,“沒錯,方舟的肚子裏確實有一個跟你血脈相連的小人兒,所以佑佑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蔣佑佑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她雖然被蔣斯銘抱著,另一隻手卻緊緊抓著許方舟不肯放開。
她也不知為什麼,明明才見過一麵,自己就對這個未來的嫂子充滿了好感,希望她能多陪陪自己。
而此時的阿戴婭在眾人的勸說下終於返回了醫院,她遠遠的看著蔣氏兩兄妹與許方舟有說有笑的樣子。
好不容易平複的內心瞬間又充滿了憎恨。
沒錯,她憎恨這個女人,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小偷,奪走了她的幸福!
她決不能容忍這個女人快活下去,絕不!
於是阿戴婭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沒過多久,一個中年貴婦的聲音從電話對麵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