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斯銘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之前的花廳,左右見狀立馬上去阻攔,誰知蔣斯銘二話不說,一腳踹開了花廳的大門。
許方舟與蔣母均是一愣,接著就見男人龍行虎步走過來,一把逮住許方舟的手腕,將她護到了身後。
蔣母見狀氣不打一處來,拍著桌子道,“反了,你這逆子想幹嘛?”
男人微微抬起俊逸的麵龐,淡藍色的眸子如寒冰般冷冽。
“不是我想幹嘛,是母親你到底想幹什麼?”
蔣母知是事情敗露了,心中暗罵趙然辦事不力,臉上卻神情不變道,“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那些世家小姐要出身有出身,要相貌有相貌,哪一個不比這狐狸精強?”說著還一臉鄙夷的看了許方舟一眼。
誰知許方舟非但不怒,反而掩嘴笑道,“那感情好啊,我要是狐狸精,蔣斯銘就是酒池肉林的商紂王,般配著呢。”
蔣母本就不待見許方舟,覺得這女人雖伶牙俐齒,但骨子裏幹的還是那攀龍附鳳之事,再聽她這麼一說,火立時竄了上來,指著許方舟便罵,“你這毫不要臉的小賤人,有本事再說一遍?”
許方舟和何曾輸過陣,正打算再說一遍,忽見花廳門口洞開,七八個衣著光鮮的女子魚貫而入。
她們見許方舟先是一愣,接著便紛紛圍到了蔣母身邊,小聲在那指指點點。
不用猜,這便是蔣母精挑細選,找出來能與他們蔣家門當戶對的高門女子,隻可惜蔣斯銘一個也沒看上。
這些小姐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在家個個說一不二,被蔣斯銘如此落了麵子,自然要來投蔣母。
蔣母一聽自己費盡心力安排的相親,自家兒子招呼都不打一聲,扭頭就來找這姓徐的小賤人,越發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高門小姐中有個高瘦的,忽然站了出來。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許方舟,嘴角一勾,譏誚道,“蔣少眼界之高,這東市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若真是瞧不上我們,我們也無話可說,但你又是哪根蔥?打扮的跟我家阿姨差不多,也敢來纏著蔣少?”
這高瘦女子說的也不無道理,許方舟素麵朝天,穿著一身寬鬆的休閑裝,腳上還踩著雙平底鞋,而其他女子個個麵容精致,衣著光鮮,手上拿著的不是prada,就是lv,佐以其他首飾無數,簡直是一身珠光寶氣。
蔣母聞言也笑出聲來,心中暗罵道,小賤人,看你還如何囂張?打扮成這樣,就以為自己清水出芙蓉?我看你是邋遢!
誰知許方舟還未來得及動作,蔣斯銘就先她一步跨了出來。
這男人生得挺拔頎長,一雙藍色的眸子裏隱隱藏著冷色,隻是這麼居高臨下的一掃,便讓人禁不住背後生寒。
幾個高門小姐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就聽男人冷冽的聲音低低響了起來。
“我於季路億與上官心妍結婚當天向許方舟求婚的,方舟也應允了。幾位當日就算不在現場,也應該略有耳聞。在這種情況下,我不知道幾位為何還會答應我母親如此荒唐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