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斯銘所言不虛,為了讓許方舟原諒自己,他直接包下了東市唯一一家露天的五星級餐廳。
這家餐廳在一幢摩天大樓的頂層,共有上千平米,裝修得十分奢華。
蔣斯銘帶許方舟奔赴餐廳時,已近傍晚,四處華燈初上。
兩人在悠揚的琴聲中,挑了一個視野最好的位置坐下。
這裏不但可以俯覽整個東市,而且對麵就是蔣斯銘特地為許方舟更名的方舟大廈。
這座地標性的建築物,在落日的餘暉裏,顯得尤為壯觀瑰麗。
許方舟看著男人精心布置的一切,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就在這時,一名侍應托著一瓶紅酒緩緩走了上來。
這瓶紅酒被盛放在酒桶裏,周身沒有任何文字。
侍應拔出木塞,蔣斯銘示意先給對麵的女士斟酒。
紅色的酒液很快充盈了玻璃杯的底部,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許方舟掇起酒杯,略帶困惑道,“這酒連名字都沒有,蔣少唱的哪出啊~”
男人抬頭望著許方舟,他深邃的眸子裏似有星光在閃耀,接著薄唇輕啟緩緩道,“小野貓,你自詡調酒水平一流,何不嚐一嚐,看看這到底是什麼?”
許方舟似是被他蠱惑般,淺淺的酌了一口,緊接著便被那馥鬱香醇的味道給驚豔了,不由驚訝道,“這是波爾多右岸酒莊的柏圖斯!紅酒界的王冠,雖然沒有拉菲有名,但在酒質上卻比拉菲更勝一籌,蔣少,你果然是個品酒行家,居然能弄來這麼珍貴的酒。”
男人聞言輕輕勾起唇角。
“行家是你才對,小野貓。我不過是恰巧弄來了這樣一瓶紅酒,而你僅憑淺酌的一口,不但說出了酒莊還道出了產地,甚至與拉菲一較高下。”
他說完一臉寵溺的看向許方舟,不禁把許方舟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玲瓏剔透的小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意。
“我調了這麼多年的酒,雖然不敢說融會貫通,但各種品類的酒均有所涉獵。拿紅酒來說吧,世人都道拉菲好,更把一九八二年的拉菲捧成了聖物,因為這一年的天氣狀況非常有利於葡萄成熟,所以釀出的酒更為香醇一些。但若真的說到酒品酒質,我覺得還是同年波爾多右岸的柏圖斯更勝一籌~”
許方舟話音剛落,便引得男人拍手而讚,她禁不住湊過去道,“一九八二年波爾多產的酒都十分出眾,其中拉菲因為儲藏量的原因,我還略有所見,至於柏圖斯則極為罕見,你到底是怎麼弄來的?”
男人聞言一臉高深莫測道,“為了討好你,我自有辦法。”說著又替許方舟斟了半杯。
許方舟細細品著杯中的美酒,望著麵前男人英俊的麵龐,不禁有些醺醺然的。
她半開玩笑半是認真道,“雖然我極喜歡美酒,但蔣少僅憑一瓶右岸酒莊的柏圖斯就想讓我原諒你,這個誠意可不夠哦~”
許方舟說這番話,本來隻是想嚇一下蔣斯銘。
誰知男人聞言非但麵色不改,反而從容不迫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說過會拿出十二分的誠意來,一瓶酒怎麼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