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然再也按捺不住了,從高台上跳了下來,走到女人麵前,指著她的鼻子道,“白詩文,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七年前我還在學校裏讀書,不過是做義工的時候見過你幾麵,怎麼可能跟你有孩子?”
眾人一聽,原來這新郎官果真與那女人認識,不由對瘋女人的話又信了幾分。
紛紛在背後議論道——敢做不敢當,沒想到趙四少是這種人?
白詩文有了輿論的支持,越發理直氣壯揚起頭對蔣斯銘道,“我知道他背著我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勾勾搭搭,隻覺傷心欲絕,再加上長期營養不良,這孩子最終還是沒能保住。因為我身體不好,這胎劃掉之後就徹底喪失了生育能力,趙然知道以後毫不留情的拋棄了我。”
白詩文說到這裏,聲音再次陷入了哽咽。
然後她將手伸進包包裏,掏出了幾張診斷報告,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白詩文,女,19歲,因意外流產造成生育功能永久性喪失。’
診斷報告是七年前的,紙張已經微微有些泛黃,但那清晰的字跡卻讓任何辯解都變得無力而蒼白……
這時人們已自發站到了白詩文這邊,並在心裏對趙然打上了渣男的標記。
趙然見狀抿起自己削薄的嘴唇,點著頭道,“好,好,好的很!連這都準備了,看來你們是不至我於死地不罷休了。”
白詩文聽他這麼說,蒼白的臉上忽然溢出了一絲笑意。
“七年前的事情我也不是不能釋懷,畢竟那時候我還年輕,也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了代價。但是我那素未謀麵的孩兒何其無辜啊!你若還有半分良心在,就應該低調行事,而不是在這裏大操大辦,向整個東市炫耀自己的幸福,不然你讓我怎麼想?讓我那素未謀麵的孩兒怎麼想?”
白詩文說到這裏,忽然將頭扭向蔣斯銘。
“蔣少,你替我評評理!趙然害得我無法生育,卻在這裏高調與人訂婚,你說我是不是要來找他把話說個明白?”
白詩文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甚至掏出了診斷報告,立時將蔣斯銘架到了一個裁決者的位置上,而且還得是個不偏不倚的裁決者!
畢竟現場有這麼多人圍觀,蔣斯銘但凡有半點偏頗之意,立刻就會被人發現,然後影響到他的聲譽。
白詩文想到這裏,心中忍不住暗暗開始得意。
蔣斯銘,我倒要看看,你是會為了自己的名聲而棄手下於不顧呢?
還是會為了麾下愛將,視名譽如糞土?
但是無論選擇誰,在這場抉擇裏你都輸定了!
白詩文越想越得意,到最後幾乎是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男人,想看看他有多麼局促不安。
誰知男人非但沒有局促不安,臉上甚至沒有任何表情。
他看也未有看白詩文一眼,而是把頭扭向四周圍觀的群眾,淡淡道,“我蔣氏集團曆來以信譽立足,如果我手下的人真做出了這種違反公序良俗的事情,即便道德上沒有人譴責他,我也會停止查辦,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