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兩人見麵還要互相惋惜一番。
後來蔣斯銘畢業回國繼承蔣氏集團,便逐漸與國外的朋友失去了聯係。
如今在這裏偶遇,自己也覺得十分感慨。
爽朗的德國主任甚至提議要出去喝酒,這時候許方舟終於忍不住了,小聲的咳了一聲。
主任這才正視這小小矮矮一團。
男人撫了撫許方舟如海藻般的長發,正想向主任介紹她的身份。
忽見主任抬了抬手道,“先等等,讓我猜猜看。”
說著,她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記得你有一個妹妹,身體不太好,一直在瑞士療養,莫非就是她?”
男人聞言立馬搖了搖頭,然後長臂一伸,將許方舟攬進了自己的懷裏,用昭告天下的語氣道,“這是我的妻子——許方舟!”
“妻子?!”
當主任聽到這兩個字時爽朗的臉上,麵容兀自一僵。
許方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連忙揉了揉眼睛。
但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卻發現一切如……
主任仍舊掛著一臉爽朗的笑,調侃道,“原來是已經結婚了啊,難怪來德國前也不肯事先打聲招,怕是被我戳穿了你那點破事吧!”
許方舟聞言不禁一愣,正想問男人有什麼不能告訴她,就聽主任繼續道,“不過你跟別人結婚了,那阿黛婭醫生怎麼辦?我可是一直等著喝你們倆的喜酒呢。”
主任話音剛落,不要說許方舟,連蔣斯銘都瞬間變了臉色!
原來這阿黛婭不光是他妹妹蔣佑佑的主治醫生,同時也是自己的暗戀者之一。
對於那些令人厭惡的暗戀者不同,阿黛婭為了救治他的妹妹蔣佑佑,耗費了自己整整十年的青春。
不但更改了自己所學的專業,甚至數十年如一日的陪伴在他妹妹身邊。
這至使蔣斯銘對她的感情十分複雜,雖然沒有愛意,但卻不乏敬意。
特別是在許方舟需要調養身體時,兩人曾在瑞士見過一麵。
阿黛婭更是接機挑明了心意,男人自知無法回應,便果斷的進行了拒絕。
最後便將這件事情封存在了心中,即便跟許方舟獨處時也甚少提及。
沒想到他鄉遇故人,這件陳年舊事又被人翻了上來。
男人一瞬間五味雜陳,雖然一貫冷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卻暴露了一切。
而許方舟則幹脆將不悅掛到了臉上,直覺得這個主任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口無遮攔。
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主任看到兩人臉上微妙的變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分,忙打著哈哈道,“是我失言!你們不要在意。我就是之前跟老同學打了個電話,忽然想起了這茬,就隨口說出來了……”
誰知還不等主任把話說完,男人便冷冷的打斷了她。
“我妻子兩個小時之前忽然胃痛,至今沒有查明結果,你要是有空就給她複查一下。”
主任聞言當即立斷的結束了阿黛婭的話題。
她十分了解蔣斯銘的脾氣,知道他不願意提的事,你怎麼問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