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隻是蔣斯銘名義上的師姐,實際上不曾與他同過窗。
那她到底是從什麼渠道得知這件事情的呢?
許方舟想到這裏,不由瞪大自己如黑珍珠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的女人。
而主任似乎很滿意許方舟此時的表情,她微微揚起唇角,又露出那個不明所以的笑容!
接著便撐起下巴道,“看來他真是什麼都沒有告訴過你啊。教會你丈夫——蔣斯銘抽煙的人就是我!”
主任的這番話聲音並不大,但卻如幾十伏特的電流一般,瞬間打入了許方舟的心房,讓她忍不住麵上一僵。
就聽主任繼續道,“他的很多個第一次都是我教他的,比如……”
這次主任並不急於揭穿謎底,仿佛是為了欣賞許方舟此時麵上的表情一般,刻意拖長了聲音。
她一邊拖著,一邊用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將許方舟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
這目光裏充滿了戲謔的意味。
不同於單純的惡意或是簡單的敵意,簡直就是把許方舟當作小醜一般瀆視!
那目光並不淩厲,甚至都不強硬,但每一寸卻如伽馬射線一般,有穿透鋼板殺死細胞的能力。
許方舟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即將被伽馬射線切割的細胞。
無論她向哪個地方延展,等待的結果都隻有一個——便是被切碎、被撕裂、被毀掉!
許方舟想逃,但是在這樣具有穿透性的目光下,無論自己逃到哪裏,恐怕都無處遁形。
她的心忍不住砰砰狂跳,從骨頭深處感受到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
至於那山雨到底是什麼?
許方舟似乎也答不上來。
隻覺得像是大廈倒塌前傾斜的屋簷;江河改道時卷起的滔天巨浪。
又像萬裏之上行走鋼絲時的小心翼翼;懸崖絕壁處往下窺探時的苟且偷生。
這種感覺讓人窒息,讓人覺得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但更讓人窒息的卻是主任嘴裏,接下來要說出來的答案!
許方舟再也無法忍受她的這種視線,一點也不想聽她說出來的話。
於是忍不住放聲大喊道,“你不要說,我不想聽!不想聽!”
然而她如此失聲呐喊,也沒能阻止主任紅唇輕啟,一臉思慕道,“比如跟人激情的時候喜歡咬對方,也是我教的!在這方麵他可真是一個好學生,十分懂得舉一反三……”
主任說到這裏,掩嘴輕輕笑出聲來。
饒是許方舟如何抗拒,都沒能改變一絲一毫。
“我喜歡在激情的時候咬人,不過是因為情難自禁,下口的時候難免不分輕重。但蔣斯銘不一樣,他極其懂得克製自己,所以咬的並不重,唇齒相和間還伴隨著輕輕的舔舐……這樣的咬法,與其說是咬人,還不如說他想留下記號,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主任越說越懷念,整個表情都沉入到了其中,每一個眼神似乎都是對兩人過去的思慕……
“我本來是極不喜歡他這種小動作的,會弄得全身上下都是紅痕。但麵對如此英俊的男人,以及如此癡迷的親吻,你似乎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你說是不是呢?蔣夫人!”